罪幽冥天,她“功不可沒”。
在鳳收服巨斧門之時,殺了巨斧門門主的一女,只留一子。後來似乎這個兒子短命早逝,於是巨斧門的門主之位,在那位婦人強悍的支援下,由她的兒子擔任。
如今見到巨斧門佈下的陷阱暗器,怎能不讓人想到沖天樓?
兩匹快馬速趕往江城沖天樓,未曾知道巨斧門大門前,一身淺淡黃衫的人淡淡看著大火燒後的痕跡,站定許久,也猶豫了很久——最終上馬,也向著沖天樓而去。
第十八章火羽鳳凰2
馬聲嘶鳴,在林間道路上停住,鳳安撫了下突然被勒停的馬,眼睛雖然在看著馬,精力卻集中在身後的遠處——
有人在跟著他們。
他早就發現到後面有人,不過走到這裡,才基本確認是在跟著他們的。寧弦自然不會一無所覺,見鳳停住馬,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鳳這樣說著,不過寧弦明白,與其說“休息”不如說“解決”。她也不喜歡身後被人跟著的感覺,於是點點頭,翻身下馬。
將馬拴到一邊,鳳和寧弦分別隱進道路兩邊的樹林,遠處一匹馬由遠而近,寧弦遠遠看到馬上的年輕人淡黃衣衫,如秋日陽光,淡淡無溫。
她一驚,鳳已經抽劍飛躍而出——馬頓時受驚,年輕人只來得及匆忙勒住韁繩,抵擋已晚,劍至咽喉——“你是什麼人?”
“等等!”寧弦飛身而出推開鳳的劍,“我認識他!”
她相信如果黃衫男子的回答慢一步,鳳會很不耐煩地直接把劍送進他的咽喉。而她也看得出,這個看起來溫吞吞的年輕人恐怕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他如果不想說,劍在咽喉,依然不會說。
鳳懷疑地看了一眼寧弦,又看看這年輕人。
“還看什麼,我都說我認識他了,他不是什麼可疑的人。”說著她把那黃衫男子拉到一邊,低聲道:“你這回不會又是跟著我來的?”
他倒不掩飾,點點頭。
寧弦看了鳳一眼,見他收了劍,並沒有在聽他們說話,聲音壓得更低些,“你之前就跟我跑去巨斧門,現在又跟來這裡?你到底想做什麼?”雖然她很清楚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應該謹慎些,但是面對這樣一個淡淡如菊亦如靜水,似乎總是籠罩著淡淡猶豫和茫然的男子,就是無法心生防備。何況他救過她,應該不會是想要傷害她。
但是他似乎依然不想回答……或者仍然沒有想明白自己的答案,所以無法回答。或許見到寧弦帶著手下前往巨斧門只是偶然,他並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在他意識到時,他已經跟上去,看看她去做什麼。
“……就算你不肯說,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然我那個同伴很不好說話。”
黃衫男子遲疑片刻,道:“杜慈笙。”
“就說你認識我,別多話,別惹麻煩,知道麼?”
慈笙略略茫然地聽著她的囑咐,似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似的。寧弦懶得管他到底都在猶豫遲疑些什麼,或許應該成人那種猶豫和遲疑正是他的魅力所在,讓人忍不住想要多關照他一些。她走過去對鳳說著:“誤會一場,我要放他走。”
“請讓我一起去。”杜慈笙的話讓寧弦噎住,鬱悶地轉頭盯住他——不用去看,她都知道鳳的眼中已經發出冰冷而危 3ǔωω。cōm險的資訊……杜慈笙,乃……找死啊?
“說什麼胡話,邊兒去!”她趕緊開口,只可惜杜慈笙似乎並不打算退卻,依然溫淡而固執地看著——鳳。他不笨,他也看得清,最大的問題,是眼前這個紅衣男子。
寧弦知道鳳冰冷傲慢或者疏離都只是習慣,並不針對哪一個人。只是對於不瞭解他的人來說,這的確很難忍受。但是她卻意外地看到,杜慈笙似乎完全不曾在意,只是淡淡而固執地與鳳對視,既無迴避,也無退讓。
他就像一道平和的光束,既不熾烈,也不會消失,讓人無處著力。
鳳轉向寧弦,看得她一愣——別看我,不關我事!
不過看起來鳳和她顯然溝通不良,沒有接收到她的訊號。“既然是你的人,你決定。有任何問題你自己負責處理。”隨著他這句話,杜慈笙也將目光轉移到她身上,一邊兒冰冷似割,一邊兒溫淡如光……這個……她連杜慈笙到底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怎麼就成“她的人”了?
“那個……”她可以遇強不屈,遇暴更暴,可是面對杜慈笙的目光就……“好吧,你一起來吧。”反正他們去沖天樓又不是硬拼,沒關係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