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到最後。看來她杜家還真是風水好,臥虎藏龍,隨隨便便一個丫頭都是宅斗的一把好手。
杜氏改了主意,“讓翠北進來,把那丫頭趕出去。”
她倒是想看看這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一對兒一旦分開,又會做出什麼狗急跳牆的事情。杜漢帶著杜絕離開,翠北也暫時沒了主意,所以這段時間才這麼安分吧。
安分?她倒想看看是不是真。
至於想讓她接?做夢吧。
“什麼?”喜花驀然瞪大了眼。
然而角門已經關閉,沒人理會她的心情。
“我真的是杜府的丫頭啊,我叫喜花,喜雲,喜風都可以作證的。”她哭著去拍門。好不容易有機會回來了,她又被拒之門外,這叫什麼事啊。
她的賣身契還在杜府,自然不可能去別的府裡當丫頭,又怕回到家會被官府抓起來當做逃奴定罪。關鍵的是她身上的毒還要靠翠北的解藥,她真的不能離開翠北,不能離開杜家呀。
還有翠北,那個狠毒的女人,一句話也不為她說,進門的時候,連轉頭都沒有,就這樣讓她自生自滅嗎?這是逼著她走絕路啊。
天吶,她還有活路可走嗎?
☆、一八五、 好心
往燒得要過的枯草樹葉上掃了一把野草,李聰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確定火勢不會蔓延之後,便站到田埂上,倒豎腳,磕了磕鞋子上的泥,扛上鋤頭準備回家了。
這幾天早上的霜很大,打壞了很多菜,他也就每天晚上都來地裡燃一把火,以便減少點傷害。不止是他,屯子裡的每家每戶都是這麼做,每到黃昏的時候,隨便往一處開闊地一站,放眼一看,到處都是一團團往天上冒的灰煙,襯托著將黑的夜色,顯得沉寂凝重。
李聰很不喜歡這樣的場景,這些寄予了希望的黑煙在他眼裡只是村民燒給老天爺的紙錢,蒼天已死。
哼!
“李聰啊,又是你來燒火?”前些日,將他錯認成三哥李強的木三叔叫住了李聰,“我聽說你們分家了,怎麼還是你一個人做地裡的活兒?”
“哥哥們都忙,很少有時間回來,家裡就我一個大男人,自然要多做點兒。反正也不是累人的事,多跑兩趟就是。我年輕,腳快,也不耽誤工夫。”李聰笑呵呵的答道。
“呵呵,看得開就好,吃虧是福嘛。現在屯子裡像你這樣還下地的年輕人可不多了。”稱讚道。
可不是,出來燒火的都是些老頭兒老太,要不然就是婦人帶著孩子,他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待在裡面還真是挺扎眼的。那場山火過後,他能逮到的獵物也少了,閒的時間多了,現在他又不需要養家,就這麼過吧。
“你那鎮上的媳婦,倒是好久沒見她出門了,怎麼兩口子還沒和好?”
若不是看木三叔的神色真誠。李聰一定認為他是故意在揭他的傷疤。不過,這件事早晚都得讓別人知道,家裡也沒誰再勸他去把楊柳求回來。李聰也樂得輕鬆。反正楊柳離開後,他反倒覺得家裡一下子清淨了不少。便有些無所謂道:“我把她休了。”
“哦。”木三叔淡漠的點頭,好像這種結果是他早就預料到的,沒有一點意外。
不過李聰就想不明白了,難道他和楊柳的結局,在別人眼裡是早就註定的?有這麼多人不看好他們這一對!
“你也看開點兒,好男兒何患無妻,沒事的。”木三叔勸的。
“您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木三叔笑了兩聲。
“說句不怕得罪你的話,全屯子的人都知道了那件事。哪怕你明明知道你媳婦是無辜的,是個要臉面的男人都會選擇休妻。人之常情,沒什麼好意外的。”
李聰沒有說話,他知道木三叔的話還沒說完。
“但咱們既然是大男人,也就不能人云亦云,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也要動動腦子多想想。有時候眼睛看不清的東西,就用心去看。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沒有哪段姻緣是不需要維繫的。多想一想當初第一眼動心是因為什麼。人那,哪這麼容易就變呢?”
李聰一直記得木三叔單手背在背後,有些感慨的模樣。
“娘。木三叔過世的妻子是他的原配嗎?”
“怎麼會想到問這個?”何氏愣了一下,還是把木三叔當年的事情給李聰講了個大概。
原來木三叔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因為誤會他的髮妻與別人有染,然後選擇休妻的。他的髮妻也是個性子烈的,找到了證明自己清白的證人證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