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噢,天啊!喬恩,我得掛了“”王揚把手機放回永袋,急忙地跑了上去,扶起倒下的放映機,望著一臉呆滯的南希,問道:“南希,你沒事吧!”
南希彷彿才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雙眼裡閃過了一絲的感謝,道:“很好!謝謝了。”她彎身撿起了膠片盒,又收拾著其它等東西,她把那一小塊白色銀幕捲了起來斜掛在背後,一手提著綁起來的小擴音器、膠片盒,另一隻提著放映機,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對王揚道:“我走了,再見。”說罷,她便往廣場邊的一條街道走去。
王揚站在一邊,看著她又吃力又有點跛的步伐,還有那忍著痛楚的樣子,他不由得緊緊地皺著眉頭,如果《鬼影實錄》沒有得到發行,他也會像這樣吧?他忍不住追了上去,道:“把放映機給我,我幫你提著吧。”
“老兄,謝謝了。”南希咬了咬牙,搖頭道:“但我不需要,我很好。”王揚不想羅嗦地一把奪過了她的放映機,便往前面走去,道:“你不打車?就住在這附近嗎?”南希輕輕地罵了一聲,跟了上去,臉上輕鬆了很多,回答道:“是啊,就是在這附近。”
在路燈的影映下,兩人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沿著街道旁走了一大段路,路人越來越稀少,王揚有些疑感地跟著南希繞了一些路來到一片萃坪空地上,藉著月光隱約看到不遠處立著一個帳蓬,南希說了聲“到了”他頓時驚訝地道:“噢,夥計,你就住在這裡?”
“有什麼問題?”南希一臉滿不在乎,她把白色銀幕等東西放到帳蓬旁邊,一邊說道:“這裡的治安很好,不會有誰來強*奸我,誰來了我就踢爆他的蛋蛋;我也沒有東西讓人偷的,我還以為有人會對這個帳蓬感興趣,事實證明那是我想多了。”
王揚將手中的放映機跟著放好,本來微微呼嘯的寒風讓他的心有些沉,但聽著南希的話,又不禁一笑,道:“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露營的時候總是睡不著,很多盛子、飛蛾什麼的,在你頭上轉來轉去。”
“現在這裡沒什麼蚊子、沒什麼飛蛾。”南希笑著拉開帳篷彎身進去,撻的一聲,帳篷裡便變得明亮了起來,她拿出什麼東西向著王揚拋去,道:“接著!”王揚手忙腳亂地雙手接住,一看手中的是一瓶罐裝啤酒,脫口道:“啤酒?你去哪裡找的?”南希很奇怪地看著他,扭開了自己的那瓶,挺了梃秀麗的眉毛,似乎想到了什麼,大笑道:“哈哈,不要告訴我你是第一次喝酒!”
看了看手中的啤酒,王揚咧嘴而笑,聳肩道:“我是個好孩子。”南希笑得彎下了腰,拿著啤酒的手都在顫抖,道:“好孩子!20歲沒有喝過酒的億萬富翁,噢我的天啊……“”王揚也笑了起來,兩人越笑越大聲,好一陣子才停了下來,南希往帳蓬前的萃坪直接坐下,舉了舉啤酒,微笑道:“嚐嚐吧!這是上帝那個老傢伙賜給我們的禮物。”說著,她便率先喝了一口。
王揚笑著扭開了啤酒,又笑又皺眉地抿了一大口,味道苦苦的,有點兒辣,道:“還不錯。但我有個問題,我會喝醉嗎?”南希自顧自地喝著,笑道:“才一瓶啤酒就醉?那就太遜了。”王揚也往草坪上坐下來,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月亮,慢慢地喝著這第一瓶的啤酒。
“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像一個傻蛋?”兩人安靜了很久,南希突然一嘆,眼眸裡閃過一絲柔弱,灌了一口啤酒,道:“導演是男人的工作、大學生的工作,是嗎?沒有被什麼南加大、紐約電影學院錄取,一切都完了!小便利店員工還是小便利店員工。”
王揚轉頭看了看她,認真地道:“我可不這麼認為,《歌舞青郝》的導演莎拉一舒格曼就是女人,剛才我看了一部叫《女生出拳》的電影,導演卡瑞恩癢薩馬也是女人。還有,凱文一史密斯就是便利店員工。”南希疑感地看著他:“凱文一史密斯?”王揚一怔,反問道:“你不知道?”
1993年,23歲的凱文一史密斯湊齊了2。5萬美金,和幾個便利店的同事,用16毫米黑白膠片拍攝了一部《瘋狂店員》,這部電影在聖丹斯電影節被米拉麥克斯公司買下,結果收了315萬票房,可以說獨立電影的一大傳奇。
看到王揚疑感的表情,南希哈哈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了,《瘋狂員工》!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有凱文一史密斯這個傢伙,又知道了一個叫王揚的傢伙,我就覺得我也可以拍電影了,然後我就到了這裡了。”她又仰頭要喝啤酒,卻發現已經空了,她笑了笑,把手中的啤酒罐捏成一團,道:“嘿,大導悔……,……她看著旁邊的王揚,問道:“當一個助理導演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