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奇走了出來，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卮妍的目光，伏靈兮也進來過這裡，但是對這個沙漏毫不關注，她只在乎自己的權勢。

天道奇拍了拍手。

頓時兩個孩子走了進來，一個是十歲的男孩子，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分別索倫之子索鱗。另外一個索倫的女兒，索沁沁。

見到二人進來，卮妍和姬秀寧都微微一愕。

“沒錯，你們之前殺的都是替身，這兩個才是真的。”天道奇道：“讓你們來，主要是在給你們兩人一個考題，如果現在讓你們自由選擇，你們是否還願意對索倫的孩子大開殺戒呢？”

姬秀寧朝著卮妍望去一眼。

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拔出利劍上前。

“噗刺，噗刺……”

她一人，將兩個孩子全部刺死。

兩個孩子幾乎發不出一聲慘哼，就倒地而亡。

天道奇揮了揮手，便有兩個侍女上前，將兩個孩子的屍體抱出去，扔去焚化爐。

還沒有被焚燬，兩個孩子的面孔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是索鱗和索沁沁的模樣。就算是神龍聖殿也很難大規模製造出一模一樣的人，所以都是有一種能量體強行扭轉面孔和身形的，一旦人死了，就會恢復原貌。

很顯然，這又是替身。

“姬秀寧，你先出去，卮妍你留下來。”天道奇道。

姬秀寧躬身道：“是。”

然後她離去。

等姬秀寧走了之後看，天道奇問道：“卮妍，為何不動手？”

卮妍道：“一，二人應該仍舊是替身，是神龍聖殿的資產。二，所謂殺伐果斷，並非濫殺。”

天道奇道：“那姬秀寧為何要殺？”

卮妍道：“因為她別無選擇，要抓住每一次表態的機會。”

“聰明，實在聰明。”天道奇道：“聽說你屢次拒絕了懷病已的求婚，為什麼？我要知道真實原因？”

卮妍道：“我……曾經徹底依賴過一個人，然後我動手殺了他。所以之後，我再也不會依附任何人了。”

天道奇又道：“魔帝蘭陵毀滅在即，此人瘋狂，銳氣十足，但卻不堅韌。所以支撐不了多久的，短則幾個月，長則幾年就會崩潰毀滅。等到他毀滅之後，你覺得是否有必要將他的家人殺盡？”

卮妍想了一會兒道：“都可以！留著也無妨，殺掉也無妨。”

天道奇點頭道：“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退下吧。”

卮妍退下！

卮妍離去之後，天道奇仍舊在回想這個人。

然後揮了揮手，頓時有人送上了厚厚的卷宗，這裡面都是關於卮妍的資料，不僅僅有她在神龍學院學習期間的資料，離開神龍聖殿返回怒浪王國的資料。

尤其是她和索倫之間互動，交往的各項資料。

越看得仔細，他越發現，表面上看卮妍和索倫二人是索倫為主，卮妍為輔。卮妍不僅僅是言聽計從，而且是任何事情都不管，把怒浪王國的任何政事都全權託付給索倫，她彷彿就是一個超級打手。

而在有些決策上，她心中明明不同意索倫的做法，卻也基本上不會提出來，依舊讓索倫去做。

這真但是一個讓人看不穿的女人，任何時刻都非常獨立自我。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殺掉索倫之後，品行和心態都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和之前是一樣的。獨立自我，彷彿無慾無求。

不像是姬秀寧，發生了兩次變故後，性情都大變。

第一次在魔女國被灌入了神魔源泉，使得她懷孕之後被古斑邊緣化，從而導致她性情變化，內心充滿了怨懟，為了重新回到神龍聖殿的權勢中央，她果斷地投靠了寧無涯，潛伏到索倫身邊，獻出了自己的一切，甚至為索倫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女。

第二次，她從索倫那裡離開，拋下自己的親生兒女，結果索倫繼承魔帝傳承。姬秀寧變得更加瘋狂可怕，已經不是殺伐果決了，甚至是內心充滿了殺欲。

古斑緩緩走了出來道：“當年我們培養姬秀寧和卮妍兩個人，一個是博愛，一個是無愛。結果到了現在，姬秀寧性情大變，而卮妍始終如一。”

天道奇道：“卮妍此女極度出色，索倫是他人生修煉中非常寶貴的一課。毫不猶豫殺掉索倫，使得她成功渡過一劫。我現在真的有心培養她未來接你的班了。”

古斑道：“那大概是不行的，她畢竟是女子。其二，她畢竟委身過魔帝索倫，就算是修煉和劫難，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