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揚州附近翻下十八層地獄,也要把這些敢和他們作對的宋軍揪出來。
隋宇沒有找到機會,一臉不高興,聽到胡明偉找自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大聲囔囔:“老胡,你xiǎo子得想一個辦法才行,再這樣下去,老子就要被憋死了。”
“死就死球了。”胡明偉罵道:“就你這個出息,兵不像兵,將不像將,成何體統。”
隋宇吃驚的看著胡明偉,沒想到他剛才被姜才訓了一頓,現在正兒八經的坐在太師椅上,倒是像模像樣。
隋宇又看了看姜才,看到他老人家一臉嚴肅,只好先忍下這口氣,問道:“老胡,你找我找的著急,是不是有什麼好訊息。”
“能有什麼好訊息,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里海牙水師來了,董士選和呂文煥肯定是要南下了,憑藉我們的兵力,斷然是阻擋不住了。”
“怎麼都是壞訊息,”隋宇一臉落寞,說道:“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韃子南下?”
“老子不服氣啊。”
“如今你不服氣也得服氣。”胡明偉罵道:“難道就憑我們幾千人,卻跟韃子幾十萬人去打不成?”
“那倒不是,大人說過,若非生死之戰,還是儲存實力為好。”隋宇也是受張貴教育,他們都是一夥聰明的傢伙。
“你就是一個xiǎo滑頭,”胡明偉笑了笑,道:“阿里海牙太著急了,水師一窩蜂都湧到了瓜州渡口,咱們不是還有一些火yào嗎?今晚去看一下,若有機會也好給他添點luàn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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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昔日的繁華已演變成蕭條,但揚州的蕭條又帶有幾分秩序,揚州蕭條之中,竟然可以看出幾分興旺。
天氣變冷之後,城內大街xiǎo巷都設立了臨時的救護站,凡是家裡衣物不夠、取暖沒有保證之人,都可以搬到臨時的救護站,這臨時的救護站其實就是一間大屋子,只是這大屋子格外的暖和。
暖和的大屋子,無論是地板還是牆壁,都冒著一絲絲熱氣,特別是晚上冷的時候,看到這絲熱氣,使人感到欣慰。
城外的董士選和呂文煥,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攻城,有時候白天打,有時候夜裡打,有時候只打幾個時辰,有時候會接連打上一整天,但無論是正邪、無論是yīn陽,揚州的守軍早已經適應,他們分工明確,防禦、監查、近攻遠shè,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甚至每一個後軍的廂軍、鄉兵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戰爭進行到現在,無論是攻是守,都已經成了一道固定的程式,彷彿只是為了完成這道程式而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殺戮。
苗再成還是一如既往的罵人,殺人和被人罵、被人殺,但是他運氣好,半年以來好幾次受傷,幸好都沒有傷到大礙,這不身上的傷剛好,他在胡老三的陪同下又上了城牆,卻發現城牆上站了一大堆人。
“再成,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你怎麼就不聽大夫的話,多休息幾天。”李庭芝說話的聲音很柔,不像他平日兇兇巴巴的樣子。
“大人,”苗再成連忙行禮,道:“老苗早就好了,別聽大夫胡說,老苗若是再休息幾天,恐怕沒病也被憋出病來。”
“再說這兩天聽不到韃子的聲音,老苗心中怪想念的,這不上來看看情況,看看情況。”
範友信、陸秀夫等人也不由笑了笑,李庭芝無奈的看著這個老無賴,笑罵道:“韃子哪裡得罪你了,你就怎麼這樣想念他們。”
“老範,這兩天韃子怎麼就不鬧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呢?”苗再成偷偷看了一眼範友信,只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而陸秀夫、李庭芝眼中都有一絲顧慮。
範友信看了看李庭芝和陸秀夫,嘆了一口,道:“韃子如此安靜,還不是他們要南下了。”
“估計méng古漢軍沒保密,軍營都luàn成了一團,對méng古漢軍來說,南下就是一個香饃饃,大家都想去吃一口,而且想吃一大口。”
“但肯定又不能全部南下?所以他們都沒有心思打了,如今估計正在軍營中鬧呢?”
苗再成推開胡老三來到李庭芝跟前,大聲道:“nǎinǎi的,打不贏就想走,想得倒美,大人,末將請戰。”
見李庭芝不說話,苗再成又看了看陸秀夫,道:“陸大人,不能讓董士選這xiǎo子就這樣走了,末將請戰,一定擰下董士選的人頭回來。”
李庭芝瞪了他一眼,道:“請戰,你xiǎo子說得倒好聽,你xiǎo子拿什麼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