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野草餅,她還是沒有挑剔的拿了一個起來。
雖然她不挑剔,但這野草餅子實在是太難吃了。
不僅乾巴巴的,除了苦味外,沒有半點其他的味道,還有點割喉嚨。
原本還想著慢慢改善日子,但現在看來,待她休養好腳後,一定要進城一趟才行。
先把銀葉子換成流通的銀錢後,再去買一些生活必須的東西回來。
鹽定是要的,不然這日日啃草一樣的日子,沒有半點鹽分的補充,她的身體也會像伏家祖孫三人那樣虧空了,往後就是想養好也難以調理得回來。
黃昏時分,伏安給小叔端了擦身體的涼水進屋,然後就出去了。
小叔不讓人幫忙,他都是自己擦洗的,便是早間也會自己把鬍子颳了,除了吃食和腿腳不好外,都不會讓人太過操心。
大概在屋外守了小半個時辰後,聽到扣床的兩聲“咚咚”聲後,伏安才掀開簾子入了屋中把水端出去。
羅氏聽到了倒水的聲音後,知道兒子已經擦洗好了,便摸索著進了屋子。
她在竹凳上坐了下來,伏危也坐在竹床上,母子二人沉默了無言。
片刻後,羅氏才遲疑的開了口:“二郎,若不然就讓那餘氏給你治一治腿吧?”
伏危轉頭望向了頭髮花白的老婦,沉默半晌後,才開了口:“你想如何便如何。”
他的聲音冷淡,沒有半分起伏,更沒有半點兒的情緒。
這般冷漠,好似要治的不是他的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