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內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便能更上一步。”
這般從容的姿態,讓李氏動搖。
“幫餘家,於你而言到底有什麼好處?”
伏危:“六娘是我珍視之人,只要我與她一日還是夫妻,那麼我便會把餘家納為自家人,既是幫自家人,為何要涉及到世俗利益?”
話到最後,伏危的笑意深了些:“岳母你說是不是?”
李氏聽得非常明白,他幫餘家是因為六孃的緣故。
若是哪一日六娘不再與他是夫妻,他便不會幫餘家。
這話聽著合理,但又好像蘊含著一絲威脅,是錯覺嗎?
而且……
聽他的語氣,他似乎很喜歡六娘。
但以他這樣有才有貌的郎君,怎會對六娘那樣的性子生出這般深厚的感情?
在李氏懷疑時,伏危又道:“舅兄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一直住在這樣的環境也不行,等處理了八妹的事情後,我再尋關係讓舅兄能離開石地村,起碼能到新縣做活。”
流放前頭三年,入城還需得報備,進城做活,談何容易?
當初抄家的時候,雖然還留有銀子,可路上和安置都花費了很多。到了這石地村沒有衙差庇護了,便被地頭蛇搜刮去了許多錢財,若非年後得六娘幫襯,只怕日子難過。
聽了伏危的話,李氏動心了。
八孃的事情有法子解決了,尚不足以讓她激動。可大郎畢竟是她親生的
,就是孫子也是親的,若能在縣城謀生,那自是比現在在地裡刨食要好得多。
伏危看得出來李氏的變化,沒有再多言,繼而起身一揖道:“小婿尚要趕路,便不久留了。()”
李氏聽到他說要走了,恍然回過神來,忽然又想起了女兒,心下有了些心思。
她問:≈ap;ldo;能不能再等一會,待我寫一封信給六娘,很快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伏危點了頭。
李氏喊來餘九郎,讓他拿筆墨紙來。
與女兒通訊後,家中也備了筆墨紙。
李氏的信寫得不長,不到小半刻就寫好了。
些好後,猶豫半晌才交到伏危手中:“有勞女婿了。”
伏危接下信後,便告辭了。
回到馬車上,伏危笑意淡去,淡淡看了眼手中的信,隨後放入了包裹之中。
想到李氏的反應,伏危一嘆氣。
他方才的話,確實有威脅的意思在,也有讓李氏日後衡量的意思。
他拿整個餘家,拿餘大郎和其後代子孫的安生來作為條件,李氏便是知道了阿瀅非餘六娘,是否拆穿也會衡量得失。
雖李氏失去了一個女兒,她可憐。可阿瀅成為餘六孃的事,並不是得益者,反而也是受害中人。
這件事中誰都沒有能力改變這件事,更沒有誰對誰錯之分。
幾日一晃而過,回到玉縣的伏危在到衙門述職後,正是晌午,便去茶館尋了虞瀅。
在茶館大堂中找了一張能看到茶間的桌子坐下,飲了半壺茶水後,才看到妻子從茶間出來。
虞瀅出來時看到伏危,微微愣了一息才走過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伏危站起:“回來有半個多時辰了,剛從衙門出來。”
“你吃了嗎?”
伏危搖頭。
離坐診還有時間,虞瀅便讓伏安去買些吃食回來。
回到雅間中,伏危把李氏交到他手中的信給取了出來,遞給她:“我去了餘家一趟,商量好了餘八孃的事情,這信是你……母親給你的。”
在外頭,避免隔牆有耳,伏危只得謹慎稱呼。
虞瀅接過信件,定定地看了幾息後,才拆開。
看到信上的內容,虞瀅眼睛一睜。
看到她的臉色,伏危微微皺眉,傾身過去看信上的內容。
信上的內容很短,可卻讓人心神一顫。
——六娘,你是我的六娘嗎?
你終於變好了,不用阿孃操心了,這本該是好事,可為何阿孃從旁人的口中聽到你的事情,會覺得這麼的陌生?
在阿孃的記憶中,你有很多缺點,但哪怕再多的缺點,你也是阿孃的六娘,阿孃的女兒。
可現在,阿孃不知為什麼,越是聽說你的事情就越是覺得心慌。
六娘,你告訴阿孃,你就是阿孃的女兒,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