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始數起來。
伏危指上動作微頓,轉眸看向床上的一小堆銅板。
就這些銅板,以往他從來沒有在意過,但到了嶺南,雙腿傷殘在床後,再加上看著她每日起早貪黑的,他才明白這一文錢是如何的難掙。
目光從銅板慢慢往上抬,落在了女子認真數銅板的神色上。
有一瞬間,伏危覺得他們的相處好似就像真的夫妻那般。
見她把所有銅板都數完後,伏危才收起了不適時宜的心思,問她:“家中可是快沒有銀錢了?”
虞瀅用布條把銅錢串成十枚的一小串,嘆了一口氣感慨道:“銀錢真不經花,但好在就是等著把田地租下後,還是能剩下幾百文的。”
虞瀅先前存了一兩五百文,只是銀子不經花,所以多取了三百文出來。
現在加上存下來的,還有這八十多枚銅板,總歸不到是一千三百文。
她詢問過何叔了,他們租了一畝水田,一年就要交付兩百文和一石的糧食。
仔細想想,交了銀子和糧食後,所剩下來的糧食也只夠餬口的了。
自古苛政猛於虎,能餬口已然算是不錯的了。
伏危見她面色憂慮,沉思片刻後,說:“待我雙腿恢復了,便與你一同入山中採草藥。”
虞瀅從苛政中回過神來,對他笑了笑:“你肯定得與我採草藥,可不能吃閒飯。”
伏危薄唇微揚,略一點頭,而後繼續給她做枕頭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