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還放溫柔起來。
這時候必須要讓周非感覺到一條生路.......
果然這種事、還是官方人士能想明白。
周非一五一十的把當年此事的經過詳細描述一番:
既然說了,就必須說清楚其中細節。
他又不是傻瓜,當年孟家人出面,說是盤下地皮.......還指導自己沒必要查下去。
這事蒙誰呢?
此事如果與他們沒關係,他們根本不用多此一舉!
他沒想到的是:
當時這幫賊人也是沒辦法。
趙家沒苦主,這片地官方收回會很快處理的。
他們不把地皮挖下三尺,怎麼能甘心呢!
不得已!只能讓孟家出面.......
“大人,下官在此案上雖然略有瑕疵,但趙家沒苦主,下官也是為了儘量安撫民心,不得不出此下策。”
周非說著說著,習慣性往官方大方向描述:
“你就吹吧!”
楊佶心裡暗暗好笑。
就這點理論水平,還比不上他家街道處一名打雜的。
此時、外面長風騎又帶著兩名老人家進來。
也不是很老,兩人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只是滿頭白髮,讓楊佶產生誤會。
兩人一進入公堂,看著那架勢,頓時不由自主地朝楊佶的方向“撲通”跪下來。
這年頭、他們這些沒權沒勢的最底層民眾,能走進入公堂就不錯了。
“來人,賜坐。”楊佶禁不住大喝一聲。
老不老一回事,看著兩名白髮蒼蒼的人跪在自己面前,他怎麼受得了。
公堂下,兩排密密麻麻的長風騎人員不知從那裡找出兩張椅子搬到公堂中間。
楊大人的辦事風格、他們這些天一路摸索,大概也有點領悟的。
大人的風格、辦起事來就是絕對要大家出乎意料.......
通俗一點來說,就是一定要故弄玄虛。
“坐吧!”楊佶手一揮。
兩名長風騎心領神會,過來把兩名半老人家壓到椅子上。
這種場面、大家都能理解。
本來就是要跪的!
長風騎人員以為,可能大人是考慮這裡不是大景。
別國的普羅大眾到底要不要跪?他們也不知道哇——
“呃!你說說、你叫什麼名字?你家發生了什麼事?”
等兩人半隻屁股坐到椅子上,楊佶朝那男的問起來。
“謝大人。”
那人又撲通跪到地上。楊佶無可奈何,伸手阻止長風騎想出來扶起他的念頭。
這年代、把他扶起來怕他話都說不好了。
“小人叫苗好。就是他害死了我家閨女......”
苗好憤憤不平一指旁邊的吳家三郎。
“嗯嗯!他是怎麼害死你家閨女的?”楊佶只好用詢問式!
“我家閨女十歲開始,他整天有機會就撩撥我家閨女.......”
“嗯!大叔,你說最近發生的。”楊佶再次出聲,這要是從十歲說起,也太長了.......
“是的大人。上月十日那一天,我家閨女到河邊洗衣物......那天回來得稍晚一點。沒想到、這畜生趁周圍沒人,把我閨女抓進去,我家閨女才十二歲啊畜生,他禍害我家閨女後,還過來說我家閨女已是他的人了,要我們趕緊送入他家......我家閨女氣不過,第二天就投河了......可憐我家閨女,一輩子都沒吃上頓好的。”
苗好雙眼佈滿淚水,他心裡苦哪!
“那你有沒有報官?”
“回大人,這事衙門裡來人了,只說是自己投的河。這吳家整日說他家與大老爺是至友,我那敢來報官.......”
“好!我明白了,你先坐一會。”
楊佶又朝周非補上一句:“這事,你怎麼看?”
果然、這年頭當個俠客不容易哦!
這事懲罰了吳家三郎不難,但自己走後,這兩人就苦了。
但這種事,他不知道便罷了,知道又沒能力管也罷。
如果知道又有能力管,那他能眼睜睜看著?
都怪吳家三郎作死........
“大人明白,民不舉官不究。苗家小女子又確實是投河自盡,我還能怎麼樣?”
周非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