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樹杈應聲而斷。“學如逆水行舟,順流而下終不是辦法。”雲行天寂寞的背影遮住陽光。
夕陽西沉,雲行天才捆了一擔柴。用藤條編成繫帶,像背書包的小學生一樣歡快地走下山去。守山弟子送給雲行天一張虎皮,雲行天欣然接受。把虎皮墊在後腰,粗枝亂杈總算不那麼芒刺在背了。經過照面峰,喝了一口泉水,一抿嘴雲行天唱起了名歌——“你的四周辣妹很多,為何偏偏,看中了我……”
受傷的道士不在柴房,自己獨自把木柴晾在一旁。趕到飯堂,亮出雜役身份,換來一頓殘羹冷炙。心情還算不錯的雲行天朝霸氣齋走去。
老遠看見佇立山石之上的故人身影,雲行天揮揮手喊道:“嗨,林小仙兒。”
美人蹙眉道:“難道裸婚?”
第七十七章 素不相識
霸氣齋明火已滅,灰燼之中不時還有噼噼啪啪的咋響。
雲行天站在灰燼之外,心中有恨,面色卻很平靜。一身長裙光彩照人的林仙兒安慰道:“我一定會查出這群人……”雲行天微笑道:“不必了。我師父喜歡燒人家的宅子,如今自己的房子被人點了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仙子不必插手。”
話說的很漂亮,但是雲行天的手卻攥得緊。
林仙兒關心道:“現在霸氣齋已毀,不如你到筆架峰斷天涯的住處先將就將就。”
“還是不去了。你有知道哪裡有紙筆嗎?”雲行天問道。
林仙兒莫名其妙地說:“我們到不哭兒那裡去找找看。”
星光如點,靜靜秋夜遠能勝春朝。林仙兒走到哪裡都是萬人中央,可憐粗布麻衣的雲行天路上無辜遭受妒殺眼光。
來到香爐峰山腰,林仙兒輕聲喊道:“不哭在否?”
房門開啟,不哭居士和浪在川雙雙走了出來。浪在川開啟籬笆門,讓進林仙兒,忽然發現髒兮兮的雲行天。“原來是雲兄,恕我眼拙,有失遠迎。”不哭兒上前拱手道:“雲兄安好。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雲行天羨慕地說:“人們一提江湖伉儷,就說是柳青青、王天來;依我看,二位才是真正的恩愛情侶。”“雲兄說笑了。”浪在川老臉一紅。不哭兒有心撮合地說:“雲兄,你也要努力。身邊佳人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說什麼呢?”林仙兒反駁道。
雲行天看著身邊的仙子吟誦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還是先進去再聊吧。”林仙兒也怕文化人。
不哭兒的房間很大,目測一下少說一百八十平。按照現在房價水平,在武當山不說是首富也相差無幾。裁好的紙張裝訂成一本小冊子,雲行天取來香墨奮筆疾書。
“雲兄這字,渾然天成絕不簡單。”
“是呀,看得出來,一定是受過高人指點。”
林仙兒湊過來一看,頓時凝目雲行天心道:“還有這等手段?”
雲行天放下毛筆道:“獻醜、獻醜。”
一覽小冊子封面,浪在川詫異地說:“雲兄還有這習慣?”“就是啊,未免太小心眼兒了。”不哭兒也不滿道,“大丈夫處事哪能睚眥必報。”
林仙兒拾起小冊子,小冊上每一個字都力透紙背。《武當債》:“事件:霸氣齋焚燬,作案人:(空白)預計損失:白銀三千兩。”
雲行天將小冊子收在儲物袋道:“主席說過‘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我記性一直不大好,總是丟三落四的,弄個冊子記錄下也是迫不得已。”
林仙兒微笑著說:“男子漢做事也斤斤計較嗎?”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雲行天找不出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四人邊喝茶邊聊,不由地瞥見窗外下弦月。
浪在川推開門,放靜謐的月光進來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不哭兒鼓掌說:“好詩好詩。”
林仙兒皺起眉頭道:“夜有些涼,還是把們關上吧。”
“難得浪兄有此雅興,雲某也來吟誦一首。”雲行天走到月色之中,倒背雙手豪邁地說:“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抑揚頓挫的天字一出,林仙兒三人暈厥當場。雲行天暗自心語——必殺。
……
遊戲外,一所非著名小學教室,龍玉靈坐在所謂的“防話隔離帶”。
“你見過移形換影嗎?你聽說過不敗劍客冷刻舟嗎?哥的風騷這個世界不懂。”
一群心智未開的小女孩崇拜地看著大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