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此時此刻,他忽然之間有一種身在局中,命不由己的感覺,這可是他最討厭的感覺。
“此人當日是被人用奇門功法重傷全身經絡,靈宮破碎,神智渙散,要想恢復原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尤濤先道,“我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將他用各種靈草藥汁浸泡,這才得以續命,可依舊是無法將其救醒。如今你要想做我未完成的事,只有一個方法可走,那便是循序漸進,先修補經絡,喚醒神智,這才可談其他。”
“你也是一名實力高深的煉藥師,為何卻沒有辦法救醒他?”戚風道,看得出來,這尤濤煉藥師一道的實力絕不在戚風之下,可以說要高深許多,知道辦法卻是沒有救醒,是以他才感到奇怪。
“呵呵,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句話我就贈送給你。”尤濤竟是苦笑,他轉頭盯著戚風,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遍,眼睛居然是渾濁起來,似乎是有什麼霧濛濛的東西覆蓋在眼球上,“至於我,只能是明哲保身,暗渡陳倉。”
戚風正思量他這奇怪話語的含義時,對方卻又說道:“開陽山的背陰面,有一山崖,名曰鬼霧崖。那山崖終日霧靄沉沉,毒瘴遍地,就算是我,也不敢涉足其中。不過在這樣的地方,卻是生長著一種極為珍貴的藥草,名字叫做火芝,乃是武道中人皆夢寐以求的上佳藥品。只是火芝本身稀少,加上又無人知道開陽山會有此物,所以這千百年來,這一株火芝倒是活的自在,只有寥寥幾人知道此事。”
“火芝?”戚風也是大吃一驚,他曾在書上看到過有關火芝的介紹,傳聞中火芝是彼蒼大陸極品藥材,服用一株火芝,可抵修煉三五百年,若是用來煉製靈晶,那靈晶效果更甚。正因瞭解,戚風才是吃驚。
“不錯。”尤濤點頭,“彼蒼大陸的火芝,原本是生在西部火山之中,卻不知為何,這開陽山的鬼霧崖上,居然也是有了這樣一枚。知道此事的,算上老夫在內也不過有三五個人,三五個人當中,倒有一半已經不在乎這火芝,另外一個已經死去,而我,則與火芝無緣。你若有膽識,肯為一個素昧平生之人冒大風險採集火芝,或許此人還有得救。”
“如此,多謝指點。”戚風沉吟片刻,拱手道。
“呵呵,我也不是指點你。”尤濤猶豫了一下,想要躲開戚風的這一禮,卻終究是沒有躲開,他尷尬的笑了笑,又道,“我剛才觀你修煉摧血手,雖然已經有幾分形似,卻還是在門外徘徊,那摧血手卻不是那麼修煉的,我教你一法,附耳過來。”
尤濤招了招手,戚風猶豫一下,還是靠近過去,尤濤便是悄悄將修煉的法門告知戚風。戚風一邊聽一邊點頭,眉頭卻是皺起,心裡暗道:“沒想到這摧血手修煉起來竟是如此的殘忍,幸虧是我得到了。”
“另外,這個就給你吧。”尤濤說完,反手取出一個包袱遞給戚風。
戚風接過包袱,低頭一看,包袱十分的破舊,但是質地本是極好的,只是過了有些年頭,而且明顯是受過外力破壞的,淡黃色的包袱已經變成了黃褐色,腐朽不堪。包袱的一角隱約繡著一朵花,花瓣也是破碎,看不出本來模樣。花瓣下還有半個字,一勾一撇,看不出字型如何。
在這包袱裡放著的,乃是一本巴掌大小,青色封皮的冊子,上面寫著幻雷真訣四個蒼勁字型。戚風大吃一驚,他仔細盯著那書,又想抬頭問尤濤什麼,眼前卻是一陣清風吹過,哪裡還有尤濤的身影呢?
“好奇怪,好奇怪!”戚風連連道,“世上怎麼會有這等事?這人先是與我為敵,後來卻是故意敗走,現在又……”想起那日與尤濤之間的戰鬥,其實他贏的並不十分光彩,感覺得出,那人是在讓著自己。
有些事是剪不斷理還亂,戚風思來想去,在院子裡吹了近半個時辰的冷風,終於是暫時把這大大的疑問壓低在心口,不再去想。既然得了幻雷訣,那摧血手又有了指點,現在修煉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嗯,這兩天就要準備去尋找火芝了。”睡覺之前,戚風暗暗的想道。
狂風怒號,蒼茫大海上,黑風捲起烏雲,瞬間就降下了一場激烈的暴風雨。狂風暴雨掀起了滔天巨浪,拍打著海面上所有來不及躲避的事物。一艘兩層樓高,足有百丈長的巨型船隻行走在這海面上,一個滔天巨浪拍下來,那艘船瞬間被攔腰斬斷,船上的人皆是哀嚎,然而瞬間就被下一個浪頭打滅了。
就在這海面上,一座不大不小的島嶼正與這暴風雨抗爭著。說來也怪,恁般狂暴的海浪,居然靠近不得這島嶼,似乎有什麼無形的屏障將島嶼與海浪隔絕開來一般。島嶼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