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幾時相思苦!
你呀,想米呀,想面呀
想大洋錢呀,還想討媳婦!
阿明瑞原本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鳥人的,可是看到他春風得意滿臉奸笑還恬不知恥唱小調,心裡就有些窩火,我說你個傻不拉雞的小雜碎瞎咧咧個啥呢?你很得意嗎?你得意個啥呢?老子才是最該得意的,十五票,我已經拿下了十五票,你們能有多少?哼,你給老子等著吧,等我做了這個大族長,看我怎麼收拾你。
心裡雖然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可那小人得志的嘴臉,還有那聲聲不絕入耳的怪氣小調,卻讓阿明瑞心裡很是忐忑,真恨不得像於殳那樣,撿起個板磚就砸他的天靈蓋。
“喲喲喲,這不是歐陽醫生嘛,這麼好的興致啊!”阿明瑞實在忍不住了,裝出剛看到林曉強的樣子。
林曉強又哼了好幾句小調,放了阿明瑞一個冷炮,待得阿明瑞忍不住就要發火的時候,這才不鹹不淡的說:“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明瑞族長啊。咦,今天精神不錯嘛!家裡還鬧鬼嗎?”
提起這事,阿明瑞心裡仍是有些寒,冷哼道:“謝謝你歐陽醫生的關心咯,那事早過去了!”
“是嗎?”林曉強說著笑了笑,眼睛卻盯著阿明瑞猛瞧個不停,像是他的臉上長了什麼腫瘤一樣。
阿明瑞被他盯得很是不自在,但他並不去抹臉,因為他出門的時候已經照過鏡子了,他的臉雖然很多皺紋,但很乾淨,一點灰也沒有!
按奈不住就要發作的當下,卻聽的林曉強道:“明瑞族長,我看你家那事好像還沒過去啊,你瞧,你面帶煞氣,額現烏雲,今天恐怕”
“你說什麼?”阿明瑞怒喝著打斷他的話。
“呵呵!”林曉強不慌不亂的笑笑:“沒說什麼,你要覺得不中聽,當我是胡咧咧好了!”
阿明瑞頭上的青筋不易察覺地抽動了好幾下,但還是強忍著沒發出火來。
林曉強卻懶得再管他,又哼起了他的小調。
阿明瑞想了想,突然想起昨夜和阿黑瑞在去於殳家半路上討論最近家裡鬧鬼的事,於是道:“歐陽醫生,昨天我家來了個高人,他說我家那事不是什麼鬼神作怪,而是有個小人在作孽!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哦,有這個可能?”林曉強臉不紅氣不喘心不跳的淡淡回應。
“我仔細想了想,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阿明瑞加強了語氣。
“是嗎?”林曉強說著嘆了口氣,“明瑞族長啊,這個事情啊,我確實很同情你的!”
很同情我?林曉強的眼神與語氣都滿滿的帶著嘲諷,這讓阿明瑞的心裡很不舒服,忍不住就怒吼道:“我懷疑那個跟我裝神弄鬼的人就是你!”
“喲喲喲,明瑞族長,這話是從何說起喲!”林曉強像是唱戲一樣哼哼了起來,嘴角也帶著冷冷的笑意:“你聽哪個王八烏龜蛋說的?說的什麼?證人是誰?何時、何地、證據何在?敢不敢當面對質?”
咄咄逼人的一連串問話,把阿明瑞逼成了個大紅臉。
原本他這就是瞎乍唬的,昨夜和阿黑瑞說起這事也是無意,他堅信自己家裡確實鬧鬼了,可阿黑瑞當時不在場,所以分晰有人故意搞鬼也正常。
不過這時候,他被林曉強反句得一句也答不上來,而且已經騎虎難下了,於是強蠻橫的道:“你別管是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你做的?”
“呵呵”林曉強大笑了起來,湊到阿明瑞的跟前,聲音卻不低的道:“我們這有幾條母狗懷了狗崽,我猜就是你明瑞族長乾的,你說,是不是你呀”
“你胡說,我下面這東西明明就”阿明瑞的話只說了一半就打住了,臉紅耳赤的瞪著林曉強。
林曉強卻不管你是瞪還是不瞪,忽然就板起臉教訓起他來:“阿明瑞族長,我知道你下面不管用,我只是打個比喻,為的只是想告訴你,這東西可以亂吃,可是這沒屁沒眼的話你可不能亂說的,別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還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雖說你沒老沒後,可眼看沒多少年就要入土為安的人了,說話做事應該分得清青紅皂白吧,不然你有個毛資格來選大族長啊!”
他這番話極盡嘲弄、挖苦、諷刺、揉搓之能事,陰損、刁刻、剔骨誅心,舌尖上一句句尖刻的單詞像一根根毒刺一下下全戳到阿明瑞的肺管子上,把他扎心裡直嗚咽,渾身篩糠一樣直哆嗦。
而他漫不經心的舉動則表現出一種從容不迫和不屑一顧,活脫脫就是阿明瑞長輩的語氣。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