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男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秦少庭說:“快了。十一吧。”眼睛男說:“喜酒擺哪?”秦少庭說:“金州。藍兒的家鄉在金州。”前面那個包二奶的男人說:“小子你這回可真動情了!想當年哥幾個一起上學那會,你可是無堅不摧的!”
男人的聊天很無聊,孟藍聽得有些累,眼睛又酸,真想躺著睡覺。
兩個女人坐了過來,一個瓜子臉長頭髮,一個圓臉大眼高個子,都是美女級人物。
“你……叫孟藍?”瓜子臉美女問。
“是的。你好。”
“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瓜子臉美女說,“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了!你是不是那個……宋澤城的老婆啊!”
孟藍臉色大變。
“我在雜誌上見過你的照片!”瓜子臉美女繼續說。
“我……”孟藍結巴道,“我已經離婚了……”
離婚。她的心痛了。
“哦。”瓜子臉美女不再說話了,轉而和圓臉高個子美女說起悄悄話:“原來是個狐媚子!一定是在宋那裡得不到什麼好處被宋甩了,然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勾搭上了我們的男神少庭!”“可不是!離過婚的女人少庭還要!真是髒死了!”“不知道給少庭灌了什麼迷魂湯!”……
她們的話,孟藍一字不差地聽了進去。在外人的眼裡,她就是一個狐狸精,不害臊的女人。她太想一走了之,可這麼一來,大家都覺得她就是個狐狸精,她理虧所以才夾著尾巴逃走的。她不要,她要為自己爭口氣!
她從沙發上站起,立得筆直,微笑著但不失嚴肅地說:“有什麼可以當面說,不必在別人背後嚼舌根。”
“怎麼了?”正在聊天的幾個男人發現了不對勁。秦少庭走到孟藍身邊,關心地問:“藍兒,發生了什麼事?”孟藍笑著說:“沒事。我們準備唱歌。我唱首‘約定’給大家聽,好嗎?”
“好!”男人們鼓掌、吹哨。
音樂起。
遠處的鐘聲迴盪在雨裡
我們在屋簷低下牽著手
幻想教堂裡的那場婚禮
是為祝福我倆而舉行
一路泥濘走到了美景
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
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艱辛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
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要做快樂的自己照顧自己
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
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
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
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一路泥濘走到了美景
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
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艱辛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
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要做快樂的自己照顧自己
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
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
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
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
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孟藍唱得動情,唱得眼眶溼了一片。
秦少庭聽得動情,歌聲似乎把他帶回到了當年相遇的那個瞬間。她一身黑衣,戴著面具,站在他面前,倔強冷傲得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
“你叫什麼名字?”
“小蓮兒。”
“我知道你叫小蓮兒,可我問的是你的真名。”
……
他與她的相遇是一場由不得命運安排的姻緣。他明知她愛的不是他,卻抑制不住對她苦苦的思戀,一次又一次地抗爭著命運,創造著屬於他和她的機會。
他快人一步約到了她和他跳舞,她的臉漲得通紅,她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他第一次上她家吃飯,故意落下自己的打火機。
他為了見她一面擔任培訓講師,抓住機會把雨傘塞到了她手裡。
他細心到為她準備拖鞋。
他故意碰翻火鍋燙傷自己的手,只為得到她的關懷和照顧。
……
他贏了,命運向他低頭。什麼命中註定,都是自甘服輸的懦夫的藉口。
想著,嘴角微微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