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再不趕路太陽都要下山了,下山之前到不了家,mummy會打屁股的。”七月突然直起身子,揚起手,八八很快撲哧撲哧地飛來停在他的指尖。
“喂,哥哥,笑,回家了!”
七月他好像……流露出了寂寞的神情。
等我好不容易爬上坡後已經夕陽都沉到地平線下去了。彷彿知道我們會在近日抵達山莊一樣,燕尾服已經領了一眾僕人在門口守候我們的到來。
八八彷彿短命鬼一般地直衝後院的鳥巢,所謂倦鳥歸巢,也沒見過歸得這麼急切的。
燕尾服在一旁為少爺們接風洗塵,基本把我置於無物。不過我也習慣了,半透明的我就這麼駕輕就熟地朝大門方向走去。
門剛一開,我只覺得一陣風嗖得擦著額髮而過,還沒等我看清眼前的形勢,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就衝著我的腦門直撲而來。
“啊呀呀呀呀!”我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把那東西從我腦袋上拎開,發現竟然是隻灰色的小兔子。
那隻兔子的耳朵一角缺了一部分,顯得整體看上去有點長相離奇,一雙黑溜溜的眼球瞪著我看了半天,突然張開嘴巴用大門牙咬了我一口。
“哇呀!”我趕緊鬆開手,哪知那小兔子竟然蹭蹭蹭地直朝著我身後的人撲去。
這兔子怎麼回事,見人就撲嗎?我剛還在納悶,一轉頭髮現那兔子已經粘膩在星樊的肩上,死活不肯下來了。
星樊斜著眼睛瞥了瞥,竟然伸出手去將那兔子擱到了懷中。兔子受寵若驚地蜷縮在星樊的懷裡,不住地得瑟。
七月在一旁觀望了許久,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道:“啊!這不是七七嗎!”
“七七?”我吃驚地看向七月,“這兔子是你養的?”
“那到不是,七七經常在我的那個秘密基地裡溜達,以前我也餵過它,怎麼會突然找上門來了呢?難道基地裡沒東西吃了嗎?”
“七月少爺,這隻兔子已經來了有一陣子了。”燕尾服在一旁提了提眼鏡,插話道,“它一直蹲在山莊外,就是不肯離開。本來夫人也說可以既然食物送上門來,雖然長得醜了點,但畢竟也是活的,我們就勉為其難地吃掉它算了。不過諾因老爺說還是不要對可愛的兔女郎下太過殘忍的殺手了,於是就一直養著,養到現在。”
兔、兔女郎……我瞥瞥那隻兔子,原地抽搐了會。
星樊看著懷裡的兔子,沉思了會,冷冷地道:“好像在哪裡見過。”
“哦?哥哥見過嗎?七七以前沒來過我們家吧。”
“是嗎。”
“哥哥去過我的基地?”
“哪裡?”
“下山的那裡,好像原始森林一樣的地方,裡面有一座小木屋。”
“哦,有印象。”
“你真去過?你……沒幹什麼壞事吧。”
“沒有。”
“七月少爺,你要是說下山坡那裡的話,似乎在你們離開山莊的那天發生了一場森林大火。”燕尾服很適時宜地插話道,“不過大火很快被我們撲滅了,財產方面沒有多大的損失。”標誌性地計算機有如神助般地出現在燕尾服的掌中,啪啪啪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陣冷場過後,七月突然抱頭痛哭起來:“啊,我的秘密基地啊,那個治癒我心靈的地方啊!星樊你這個混蛋,你竟然還說沒有做過壞事!”
星樊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和懷裡的兔子對望了一眼,不太肯定地說道:“嗯,應該沒有吧……”
“哦喲喲喲,我親愛的兒子們,你們可回來了呀。”
一陣洪亮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我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朝樓梯上望去,正見諾因老爺攜著紅夫人優雅地步下樓梯。雖然分別在不同的地方見過他們兩人,如今湊到一起看來,紅夫人身姿妖嬈,諾因老爺英俊挺拔,真是一對佳偶天成。
維希擱著雙腿坐在一旁的扶手邊,被撐到變形的嘴裡顯然含著一塊扁平的波板糖。褪去了偽裝的維希,一襲金色的鬆軟毛髮垂在耳邊,儼然一副慵懶的小獅子模樣。
他看上去很健康,又恢復到了那個熟悉的維希的樣子,真是太好了……
諾因老爺見我們三人平安而歸,自然是欣喜不已。他一手召喚了七月,勾著他的肩膀詭異地笑了起來:“喂喂,兒子,和兒媳婦兩個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七月對著諾因老爺裝傻充愣。
“那個,諾因老爺,其實我和七月……”
我剛想解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