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舌頭割掉。”芙蕾垂下眼睫,右手一個小動作推開了紗裙下掩藏的匕首。
果然還是個古板的女人,一點玩笑話都開不得。鬼刀無趣地撇了撇嘴,說道:“拉我來這裡幹嘛。”
“我只是提醒你,別死在這給我們軍營丟臉。”
“哈?”鬼刀不可思議地望著芙蕾,“你就因為想對我說這個把我拖到這來?”
“你太沖動了,好好管住你的脾氣,我不想帶著一具屍體回去。”
“切!有這麼危險嗎,這任務……”
“我是你的上司,要服從我的命令。”
“知道了,知道了。”鬼刀敷衍地點了幾下頭,視線又不經落到了芙蕾那套暴露的衣裙上,“喂,芙蕾,你穿成這樣是幹什麼,不知道你這樣會讓男人很有那種慾望嗎?”說著,鬼刀還硬生生地嚥了下口水。
芙蕾的眼神向一旁側去:“無需解釋,這是……”
“命令嘛。”鬼刀代她說出了那句都要被她說爛的話。
服從命令,服從命令!這女人腦子裡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東西!
出勤的第一天,鬼刀就確信自己這次的任務八成得成為他人生中的一個汙點。
要保護的這個外國使節是個徹頭徹尾的色老頭,一結束會務就領著他們一大群保鏢流連聲色場所,一杯杯的烈酒灌下肚,把那張小臉整得跟小丑似的,鬼刀每每看到那色老頭的表情就想吐。
午夜過後,鬼刀已經身心俱疲了。他扯了扯那扣在喉嚨處的領帶,解開襯衫的第一粒紐扣讓自己好透個氣:“**,再這麼下去老子都要憋死了!”他仰天長嘯道。
身邊的隊友笑開了,鬼刀卻不覺得有什麼有趣的地方。打從出生起,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樣像透了個傻子。木偶般地站在包房外,不能動,不能睡覺,更不能擅自走開,連廁所都不讓人上。靠,老子受夠了!想著,鬼刀便一把扯下了那條已經被他捏成鹹菜狀地領帶,狠狠地扔在地上,轉身離開。
“喂喂,你小子……那叫什麼名字的來著,你上哪去啊!”身後有人叫住他。
鬼刀不緊不慢地回過頭,對著那個叫住他的人說:“上廁所。”
“沒有命令,不準私自行動!”
“不好意思,老子把屎拉在身上了。”
“你……”
那人臉上閃過一陣青,身後已經有幾個憋不住地扭曲著臉笑了起來,鬼刀則一統統無視,邁著大步朝廁所走去了。
“你、你你哪個軍營!混賬,竟然敢戲謔長官!”
“7…3…1軍營,芙蕾?庫斯塔索麾下。”鬼刀的聲音消失在轉角。
解完手回來發現原本蹲在包房外的那群木頭人都不見了。難道是自己影響力太大,大家都跑去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了嗎?鬼刀訕笑著重新回到包房門口,不經意地朝裡瞥了瞥。
這間包房的玻璃是特質的,外頭無法看到裡面的人,裡面的人卻能將外頭的事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雖然鬼刀剛剛只是隨便一瞥,但很快那包房的門便猛得被開啟,那個他們所保護的外國使節探出頭來凶神惡煞地看著鬼刀。
“不是都叫你們到外面去看著嗎!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這死老頭,什麼態度啊!本來要鬼刀保護這種色老頭他已經滿腹牢騷了,想不到那色老頭竟然不吃敬酒,還在這裡對他惡言相向。鬼刀捏緊了拳頭,隨時都有揮上去把他打趴下的慾望。
“客人。”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從包房內飄出。
這聲音……
“哎喲,小騷貨,這麼會時候就等不及了?我馬上就來,看你那心急的樣。”色老頭對著包房裡的人一臉詭笑,轉而板著臉對鬼刀低聲道,“走走走,到外面去給我等著。”
“整天跟在背後像個跟屁蟲似的,什麼心情都被你們這群飯桶給攪和了……哎喲,我的小美人,久等啦久等啦。”
啪。包房的門合上。
站在門外的鬼刀感到自己腳底心的血液頓時逆流回心臟,一陣頭重腳輕的錯覺。不,這不可能……他抵著額頭靠在牆壁上,剛剛裡面傳來的那個聲音,就算燻啞了他也認得出,除了芙蕾,沒有人會擁有這麼冷豔的聲線。
這是怎麼了,怎麼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了!不,這是巧合吧,那女人怎麼會在這,那女人……不對,她的衣服……鬼刀想起了芙蕾那一身豔俗的風塵打扮,難道……?
可惡!
他一個拳頭砸中了牆壁。皇室那群畜生難道真正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