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揮刀殺退,焦急地看向他,示意他跟她走。
隔著人群,他神情哀傷,“我是暹羅國的王子,我必須效忠於我的祖國和人民,你一樣不會為了我而留在暹羅國,這是我們兩人的宿命。”
“該死。”她低咒道,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楊暮晚,”她叫。
楊暮晚迅速殺開一條血路來到她身前,“將軍,何事?”
“把那個男人給我捉回來。”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是。”楊暮晚一揮手,那幾名死士甩開纏鬥的軍士,隨之而去。
暮晚看著前方熟悉的人影,示意死士們包圍上去,“不要動。”冰澈頭也不回,冷冷地說,“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傷了你們。”
暮晚的雙眼隔著黑紗看向他,“我今日所做之事,我必須回王宮交個交待,你們與定遠將軍最好速速離去,不然援兵來到,你們恐怕是插翅也難飛。”
黝黑的眸子沉了沉,示意屬下們隨她回到刑場先行帶將軍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第八章 代價
暹羅王宮內,狂風驟雨。
巴頌王的麵皮不停地抽搐著,“冰澈!你好大膽子,竟敢私自釋放重犯,該當何罪?”
冰澈仰起頭,對於將要面對的刑罰,面無懼色。
巴頌王長嘆一聲,“這是否就是佛謁之中所說的冤孽?你與那定遠將軍,便是命中註定的冤孽,虎毒尚不食子,處你斷臂之刑,以茲懲戒。”
冰澈舉起長劍,皺皺眉,一劍下去,左臂齊肩而斷,血如噴泉般迸了出來,他拾起斷臂,莊嚴地跪倒在地,“父王。”
巴頌王緩緩地站起身,“他們想必尚未走遠,本王現在就將你賜予定遠將軍,希望你與定遠將軍的結合能給我暹羅國帶來和平。”
“多謝父王。”
“查二王子巴頌冰澈,為美色所惑,貽誤軍機,茲處以斷臂之刑,廢黜王室身份,從今以後貶為庶人,永世不得入王宮。”聖諭唱響,巴頌王一夕忽老的臃腫身影慢慢地消失在王宮深處。
冰澈對著父王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嗑了三個響頭,知道父王原諒了自己的任性妄為,暗暗立誓,定必讓暹羅與真臘兩國永結百年之好。
他撕下衣衫包紮好傷口,緩步走出王宮,抬頭看了看天空,心內忐忑,雲羅就要將此自由的身,自由的心交給你,你可會接受?
出了城,見楊暮晚等人並未將冰澈帶來,雲羅的眼眸中泛出寒光,“楊暮晚,你是怎麼辦事的?”
暮晚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冰澈王子他發現了屬下們的跟蹤,還出言警告,屬下們只想保將軍平安。”
她嗤笑,寒光更熾,“保我平安?若沒有冰澈王子的悉心照料,就憑你們?今日的行動,你們也是得到了冰澈王子的通知吧?”
雲羅眼中的寒光是殺機,每當要殺人的時候,那抹寒光便會出現,追隨她多年,她的每一個神情所表示的意思,暮晚相當清楚,她的身子抖動如篩糠,“是,屬下並不知王子他為何要這麼做。”
想起臨別時他憂傷的神情,心裡苦澀,她知道他為何要如此,心中作了決定,“我回城去營救王子,你們留在這裡等訊息。”說完,縱身躍上牆頭。
大街上滿布搜查逃犯的軍士,嘈雜聲不絕於耳,她輕手輕腳地沿著高高的城牆前行,冰澈,你在哪裡?
血跡?一串可疑的血跡躍入她的眼簾,這血跡,難道是,心下一驚,連忙循著血跡滴落的方向往前行去,終於在城牆下的一個角落內發現瑟瑟發抖的身影。
“冰澈。”她叫,縱身躍下城牆,眼裡有熱淚。
斷臂處鑽心的疼痛令他俊臉皺成一團,言不由衷地說,“你哭的樣子真醜。”
她不理他的茬,轉涕為笑地一把抱起他,飛身上牆,交疊在一起的兩條身影迅速地消失在清邁城外。
“等等,放我下來。”他說。
“啊?”
俊臉赧紅,“我還不習慣被女人抱著的感覺。”
“你最好早點習慣!”她看著他的斷臂,固執地抱住他,“這是為何?”
他想要扯唇溫文爾雅地笑,“愛的代價!”卻因為傷口過於疼痛而變成了吡牙裂齒。
“冰澈,你作好做我的側夫郎的準備了嗎?”她問,“正夫郎的位置,我已許了傾城。”
他點頭,“人都在這裡了,你才問,不嫌太晚了嗎?”明明心裡竊喜,說出的話卻似埋怨。
雲羅嘆息著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