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年輕嗎?"
桑延深深地望向劉遠山,他眼中的深淵如靜止的湖水,卻讓劉遠山心頭驟然一震,一股寒意自脊背襲來,連忙賠笑道:“年輕人,若非聽聞無極那小魔獸的描述,遠山險些未能認出您這位尊者。”
桑延微微一笑,未再提及此事,也不讓劉遠山起身,依舊讓他俯首帖耳地立於面前,然後接著問:“說說吧,你如何處置劉無極那魔獸的?”
話音剛落,劉遠山心中一緊,暗叫不妙,卻強裝義正辭嚴,厲聲道:“那孽畜趁我不在劉氏族地,竟擅自設宴,讓尊者您顏面掃地,太過放肆,這是置劉家於萬劫不復之地啊。您放心,我已經懲戒了劉無極那小子,讓他在劉家祠堂前跪著,對著列祖列宗深刻反思他的罪過!”
劉遠山說完,更加緊盯著桑延,試圖捕捉他的任何反應。然而,桑延眉峰微挑,深邃的目光掠過劉遠山,忽然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為何不直接折斷劉無極的雙足,讓他在祠堂中反省?僅是禁閉,這樣的懲罰……呵呵,未免過於輕描淡寫了。”
劉遠山身形猛然一震,瞥了桑延一眼,憤怒在心中翻騰!
桑延,你太過狠心!侮辱劉家還不夠,竟想讓他親手打斷劉無極的腿。要知道,劉無極是他劉遠山最鍾愛的後輩,是劉家崛起的新星,若雙腿被廢,豈不是毀了他一生,武道生涯也將戛然而止!
這豈不是讓他劉遠山親手扼殺劉家的希望!
他怎能下手!
劉遠山乾澀地笑了笑,企圖為劉無極辯解:“尊者前輩,無極那小子已經認識到了錯誤,這樣處罰,會不會有些……”
“你是在質疑我嗎?”
桑延面色一沉,冷漠的目光直逼劉遠山:“我對你們劉家已仁至義盡。呵,當日無極那小子胡作非為,看在他曾是我半個弟子的情分上,我饒過了他,沒有像對待其他家族那樣讓他當場屈膝。可我越想越惱火,無極此舉分明無視我桑延,讓我心寒。現在你又要庇護他,只關禁閉,這種無關痛癢的懲罰,把我的尊嚴置於何地?劉遠山,你這輕描淡寫的懲罰,我很不滿意。”
短暫的沉默後,桑延當著劉無極的面,拍了拍李不換的肩膀,冷冷地說:“劉無極膽敢冒犯師長,褻瀆祖先,此等行徑人神共憤。此刻,我不能再婦人之仁,唯有大義滅親,為華夏武界樹立典範;遠山,這次你辛苦一下,親手打斷劉無極的雙腿,讓李不換在一旁監督,既然他要反省,那就讓他在祠堂中一直反省下去!”
“什麼?”
立刻,劉遠山面色劇變,猛然驚叫一聲,震驚地瞪大雙眼注視著桑延。
讓他親手打斷劉無極的雙翼,還要由李不換親自監督!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與壓制!
桑延,你太過分了!
然而,沒等劉遠山說完,桑延忽然哼了一聲,冷冷地瞪了劉遠山一眼,四周的氣氛瞬間凝固如冰。
“怎麼,劉無極這般悖逆師道的行為,我桑延只是略施懲戒,你有何不滿?”
“沒錯,劉老,我師父已算是仁至義盡;若在以往,這般宵小之徒早該除去,哪還容得你們劉家顏面留存?莫非你想反抗,認為我師父無力執行此懲處?”
李不換插話道,臉色驟然陰沉,緊盯著劉遠山的眼睛,神情愈發深邃起來。
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劉遠山,你可別不識抬舉!
眼看劉遠山在桑延的威懾下啞口無言,李不換心中暗自欣喜,該死的,還想詆譭我師父,潑髒水嗎?
你劉遠山既然主動送上門來,不教訓你教訓誰!既然撕破臉皮,就拿你劉家當第一個開刀物件吧!
就看你劉遠山,是否有膽反抗!
當然,李不換堅信劉遠山絕對沒有這份膽量,在當前的局勢下,只能服從,絕不能反抗。否則,劉家的一切準備和策劃都將付諸東流,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劉遠山原本打算利用局勢反攻桑延,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再次遭到狠狠的打臉!
頓時,他恨不得立刻翻臉,殺死桑延!
然而,他不能就這樣撕破臉,只能忍氣吞聲!
見劉遠山身體顫抖不止,緊握雙拳,強抑憤怒,李不換更是極力剋制笑意,差點笑出聲來。
沉默片刻,劉遠山正欲開口。此時,桑延大手一揮,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遠山,看開些,這只是小小的警告。等無極這小子在劉家反省幾個月,認識到自己的過錯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