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將桑延送到白家後,並未久留,因他還需返回市長處,儘管體內的毒素已排出,但後續的安排仍需他親自處理。
轉眼到了週日,因今日是個重要日子,大家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張蘭芳緊張地注視著白小柔,猶豫著開口。
“我真的要和你們一起去嗎?”
說實話,張蘭芳從未涉足過這樣的場合。
儘管家中時常舉辦宴會,但她從未參與過那樣的盛宴。
她明白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因此總是刻意避開,以免自尋煩惱。
然而昨日,白小柔突然邀請她參加宴會,甚至為此購置了新衣。
白小柔洞察到張蘭芳的顧慮,微笑著安慰她。
“媽媽,別擔心,你就跟在我身邊就好,我相信顏良不會說什麼的。”
她與顏良相處已久,深知他的為人和善。
但她沒意識到,顏良的和善僅限於特定的人,比如桑延,作為她的老師,他自然恭敬有禮。
而她作為顏良的師孃,他也同樣尊重。
但對於普通人,情況則大不相同。
畢竟顏良在江州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就連幾個大家族聯手也未必能與之抗衡。
因此,在外人面前,顏良總是自信滿滿,唯有在桑延面前才會謙遜低調。
張蘭芳輕輕點頭。
她確實擔心自己在宴會上會添亂,但既然白小柔如此堅持,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況且,若白小柔真的成為總經理,她必然有更多的公開露面機會,總不能每次都選擇沉默。想到這裡,她深呼吸一口,再次對白小柔說道。
“那我就和你們一起去,到時候你一定要提醒我,如果我說錯話,就給我一個眼神暗示。”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決心,白小柔微笑著點頭應允。
張蘭芳心中琢磨,若是真去了,還是沉默是金,若非必要發言,她必定三思而後言。
轉瞬,白小柔、桑延及張蘭芳步出庭院,抵達門口之際,白小媚的目光已鎖定三人。
“真不知你們磨蹭什麼,這般拖沓。”
白小媚冷哼一聲,一旁的白笙則對她投以責備的眼神。
畢竟今日顏良能來白家,全因白小柔,他們必須維護她的顏面。
“哪都有你,少插嘴!”
聞言,白小媚不情願地哼了聲,但想了想,也就不再多言。
桑延見狀,未加評論,只望向白小柔,微笑道:“走吧,上車。”
白小柔輕輕點頭。
因白家人均出席此宴,家中已備好數輛轎車。見張蘭芳欲同行,白小媚眉頭緊鎖。
“大嬸,難道你不清楚自己的地位?這種場合你也敢去,不怕丟人現眼?”
張蘭芳面色驟變,尷尬地看向白小柔,早料到會遭人非議,卻未料是白小媚出言諷刺。
白小柔見她欲離,忙挽留,輕聲道:“媽,別太在意他人言論。”
隨即,她含笑望向不遠處的白小媚。
“你都能去,我媽為何不能?她畢竟是我媽,何況這次合作是我和桑延促成的,她出席宴會合情合理。那你又是以何種身份前往呢?”
白小媚未料白小柔口才如此犀利,眯眼凝視她,冷哼一聲。
“真是無處不在啊你!”
說完,她轉身走向附近的車。白墨嘴角掛著冷笑,瞥了一眼白冰,嘲諷道:
“二哥,你以前從不讓她參與,如今竟要帶她出席,看樣子你們家的格局確實變了。”
話畢,他嗤笑一聲,走向另一輛車。張蘭芳聽著他們的對話,臉色愈發難看,而白小柔始終牽著她,不讓她離去。
白小柔見她神色,貼近她耳邊低語。
"媽,別太在意他們的看法,你的謹慎只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我們在這裡必須挺直腰板,所以你要戰勝內心的恐懼。"
如此,他們才能正面對抗那些貶低他們的人。
張蘭芳聽到白小柔的鼓勵,立刻點頭,抬頭直視眾人。
她深感自己並未犯錯,也沒理由封閉在家。
baibing的目光落在張蘭芳身上,緊握雙拳,盯著她。
"還不夠丟人嗎?還不快滾回去?"
白小柔回望baibing。
"是我叫我媽來的!"
看到白小柔的決心,baibing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