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啊。
“將軍,將軍!敵軍大營空無一人!”負責偵探敵營的探馬到了劉琮大軍紮營的地方之後發現靜悄悄的一點燈火都沒,便覺得奇怪,又是壯著膽子往裡走,等到進了大營才發現,那裡還有人,四處一片狼藉,根本就沒有什麼營帳。他立即感覺到不妙,這才匆匆回來報信。
“什麼?幾萬人難道插翅飛了不成?再探!”張任此時還沒意識到,他只是以為劉琮膽小,往後撤了些。不過肯定沒出低窪地。畢竟這裡地勢平坦,再往被可就是山林了。也住不下這麼多人啊。
“敵軍怎麼撤退了?難道是設的圈套?還是發現我軍的意圖了?”張任自言自語後下令道“來人傳令兵士集合,隨我追擊敵軍!”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
泠苞雖是貪功,但絕對不會糊塗到將自己也淹了。再聯絡到劉琮大部隊的消失,難道先前魏延的攻營是為了掩護大軍撤退?然後再決堤淹我?
張任隨即出營,剛上戰馬,水就衝過來。
快撤!張任知道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設想的那樣了。隨即就聽得營中的慌亂聲、叫喊聲。
顯然是雒江的水漫堤了!而且水來得很快,很猛!
“別慌,向西北高處撤退!”張任高喊喊道,此刻傳令兵也在水中,很少有人有馬,見江水漫過來,不慌才怪。好在張任本來就是要準備撤離的,所以此時營中一萬多人,並沒有熟睡的。在長官們的呵斥下,一些勇敢的人便淌著水朝著預定的地點走去。
然後就在第一批軍士安全撤到高出,以為完全時,突然西北方向燈火通明,接著便是弓箭如雨。剛剛爬上高地,沒有半點防備的益州兵瞬間橫屍山坡!
那些正在水中行進的將士看到此景,心中萬分惶恐。
張任騎在馬上,遠處也是看得真切,西北方向的山坡上早已埋伏了上前敵軍。這可怎麼辦?
“聽我將令,收攏部隊,集體衝擊!”稍作停頓後,張任便是讓傳令官通知各部,準備一撥一撥往上衝。他知道,既然敵人有了埋伏,零零散散的前進,只會全軍覆沒。
張任的部下還真不是蓋的,雖然雒江之水源源不斷的湧過來,但張任一聲令下,立即開始在水中集結。或許他們也知道,單個的上前,只會是死路一條。
沒過多久,張任身旁便聚集了將近三千人,張任一拍戰馬高聲喊道:“兒郎們,隨我殺出去!”
眾將士緊跟著張任,他們知道此時跟隨主將,生還的機率要高一些。當然這得等到擊退伏擊的敵兵再說。
黑暗中,看到張任前來,魏延自然當仁不讓:“眾將士,看好了,那人就是張任,切莫讓其從我們這裡逃脫。”
說完便拍馬上前:“張任小兒,爾等jiān計已被我家主公識破。如今我家主公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你大軍被圍水中,還不速速下馬受降?”
張任一聽,心中暗驚,果然如此。既然劉琮提前識破此計策,想必這水也是他派人放的,泠苞是凶多吉少。眼下只能先帶人衝去,回到雒城再做打算了。
“手下敗將,爾等既然識破我的計謀,還不早點逃命,難道想送死不成?”張任雖是心虛,但身後還有無數將士看著自己,他自然不能怯場,便是跟魏延打起了嘴仗。
“哈哈……送死?我看今晚送死的是你們,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衝出這團團包圍。要是衝不去,那你們只能留下屍體餵魚嘍!”真刀真槍,挑燈夜戰,魏延何曾懼怕誰?如今己方佔據高地,又是數倍於敵軍,敵軍現在渾身溼透戰力劇降肯定不能讓其突圍。
魏延一聲笑,直笑得張任身後的無數將士心中打顫,黑夜裡雖然很難看清魏延的表情,但魏延說的卻是實情。如今被水淹的是己方,而劉琮可是四萬大軍在這附近……
“少廢話!看槍!”張任也知道繼續跟魏延打嘴仗,只會使己方士氣低落。
他要趁著自己部下還清醒冷靜的時候儘可能多的帶著眾人突圍。
然後魏延既然奉命來堵截張任,再加上前些天的大仇,魏延豈肯輕易放過這些人。當下也是長槍一挺殺了出去:“兒郎們,隨我斬盡敵軍!”
前方戰場打起來,那些還在水中的益州兵就慌了,他們知道,在水中是跑不快的,也不方便行動,如果前方不敵,那麼他們將會被shè殺在水中。但是如果不緊跟步伐,萬一主將張任帶人突圍了,他們再想突圍就難了。所以原本還算有秩序的大營,開始了躁動和慌亂。而有些膽小之人則開始往反方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