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後用神識一掃手上的儲物手鐲,居然發現其本命無符已經破碎!
“莫非對方在島上還另有高手?”
如不能將此獨目老者斬於劍下,即便自己能安然返回,定是令同僚們笑話一番。一邊打著,薛堂主之心中越想越為忐忑……
嘩嘩……
空中的魯真腳下白光一閃,託著身子的那柄寬大鍘刀一個急旋,朝著對方倏地欺身爆掠過去,隨之雙手揮刀一掃——吱溜!一道白光往薛堂主的腰間劈去。
空中的空氣頓時被一條細線劃為上下兩層,泛出點點白sè的火花。彷彿它們也為之斬碎!
目睹於此,薛堂主頓時聳然,以他的經驗相信:此刀之威能,如是著實地劈在他那兩頭妖蟹的厚殼之上,即便不能殺死它們,也會令其殼上開個大口子。
見魯真法力兇猛,本不擅近身搏殺的他早已將身形往下一探,呼地,整個身形便向著後下方爆退十丈之遙,躲過了這驚豔一刀。
這時,薛堂主突然聽到腳下傳來微微的波濤之聲,一看: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從原先十字街口的空中打到了“沉沙酒樓”的附近,身後便是茫茫大海。
聽到海里面炸然響起了轟鳴聲,他頓時計上心頭。
“嘿!……哈!!……”
見薛堂主躲過,在高空中的魯真雙手舉刀、獨目圓睛,連忙迅速降下身形,同時運勁一往下長長地一斬——
又是一道白光直直地一劈而上,而且隨著他不斷下降的身,白光被越拉越長。
眨眼間便至十餘丈長,且厚足為方才的兩倍,兩邊空氣的白sè火花愈是噼哩啪啦地響個不停,猶如在空中佈下的一片長大的花幕。
花幕越拉拉大,瞬間便成為了一道巨大亮麗的光瀑。
薛堂主失聲驚叫,隨即敏捷地一閃而過,刷啦!光瀑掠過其側身,重重地擊在地上,頓時,轟隆一聲,地動山搖!
只見大地之上塵土飛揚,一條長達十餘丈、兩尺多寬的劃痕深深地印在地面之上,所過之處房屋崩塌、石塊迸裂,樹木被無情摧毀。
……
柳義三人並排飛在高空上,見下面雙方的激鬥如火如荼,突然,方語純眼前一亮,指著下面揮動著大斧,以兔起鶻落的身法與妖蟹纏鬥的倆黑矮人說道:
“正是他們!是黑金、黑土兩兄弟。”
罷了,遂又轉頭一顧柳義:“陳兄,我們下去幫幫他們吧!”
柳義沒有應聲,只是平靜地打量了下整個戰局,頓時心中有數,指了指空中打鬥的魯真和薛堂主,微微一笑:
“目下,整個戰場的關鍵就在此二人身上,這兩人法力最為高強,一旦誰落敗,那一邊就會面臨滅頂之禍!”
“而你所說的那兩個矮人武士只是與某人的妖蟹一較長短,並無關全域性,況且看他們的戰力即便是再打上半天亦不會吃上什麼大虧。”
“如果我們現在馬上就衝下去幫他們,不說最為犀利的無形音波攻擊對那厚厚的蟹殼無效,即使有效了,也有可能令那個在空中的結丹後期高手有所防備,屆時能否殺死他就難說了……”
說這些之時,正在左邊的齊戈眼睛轉了轉,迅速地搶過了話頭:“所以,陳兄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讓妖蝠大人們突然襲擊,一舉將那個飛劍高手打敗的機會!”
實則,他心中暗自同時急速思量道:這個陳仁雖是修散出身,僅投身在雲臺門這類中型門派。
然而全身充滿著令人不可思議的難解之謎,不但神識、法力渾厚,還擁有諸多讓人咋舌的靈獸,為人富有機謀、遇事冷靜、殺伐果決。
更為難得的是,此人竟然天生具有統帥之天賦,在紛繁複雜的亂局中能迅速地抓住關鍵之處。
莫非此人是門中那些老怪物們常說的“天脈大陸五千年來應運而生之人”?
……
“嗯嗯!……齊兄可能說的還不夠準確,這一擊我們要做的不是‘將那個飛劍高手打敗’,而是要把他徹底從此世間消滅!!”
柳義說得鏗鏘有力,似乎對於殲滅這樣一個結丹高手顯得頗為自信。
齊戈與方語純將信將疑,畢竟即便是憑藉著五頭煉形期的妖獸,一個築基期頂峰者要徹底殺死一個結丹後期高手,還沒有聽說過;但是就在剛才,他們也親眼見到那個蝠王就幹掉了一位中期高手。
突然,柳義心中一動,只見空中搏殺的魯真和薛堂主之間赫然閃出了一道耀眼的光幕,接著耳聽及一聲轟然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