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沈鴻見狀眉梢一挑,寒聲道:“好一個郝四爺,真是卑鄙!”
說著他也用力一捏,指尖頓時又灑下一蓬碎屑,原來沈鴻竟然也在暗中叫人了。
望著兩一個方向上出現的點點虛影,四宗的人頓時警惕了起來。他們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都在暗中叫人了,更沒想到郝家和沈家此次混進來的人竟然這麼多,單從雪靈舟的數目上來看絲毫不比他們四宗差,甚至還猶有過之。
扭頭望見四宗弟子的臉色,郝宏偉總算還存了一絲冷靜,衝著身後一擺手向遠方一指:“咱們去那邊打,莫要驚擾了四宗的朋友!”
沈某猶豫了一下沒有動身,郝宏偉見狀頓時嗤笑道:“呵呵,懦夫,還怕老子有埋伏不成?你要是怕了那你挑地方,郝某今天奉陪到底,不殺光你們沈家的小崽子們我郝宏偉決不罷休!”
“好,那邊就那邊,我沈鴻何懼?你就是佈置了埋伏又怎樣,沈某人修行至今什麼陣仗沒見過,今天沈某人就要讓你見識見識我們沈家兒郎的手段!你放心,沈某不像你這麼心狠手辣的趕盡殺絕,我會留你一命的,哈哈哈哈哈哈~!”
沈鴻放聲狂笑,身後的沈家弟子也是滿臉嘲笑,沈烈更是衝著郝宏偉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大胖子怒到極點反而平靜了下來,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轉身向著蘇媚娘三人一抱拳。
“三位前輩,你們跟幼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雖說你們宣誓的物件是我妹妹,但此事不光關係到郝家的榮辱,更是為了替幼瀟出口氣討回個公道,還望三位前輩出手相助!”
“自當如此,郝四爺見外了。正所謂主辱僕死,我三人替小姐討回公道是理所應當的。四爺放心,今天不管沈家來多少人,我們三人必讓他們有來無回!”蘇媚娘寒聲說道,旁邊的潘老七和孫柏也是連連點頭。
郝宏偉再次一禮致謝,隨後看向臉色難看的沈家眾人,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走!”
頭一擺,他帶著三個元嬰和化妝成他隨從的王遠三人當先而去。看著他的背影沈鴻眼神一陣閃爍,最後一咬牙也是抬手一擺:“走!我就不信三個半殘的元嬰我們這麼多人還拿不下他們,我們沈家的兒郎們怕過誰?”
群情激盪中,沈家眾修也緊隨而去。
場中頓時只餘下四宗人馬了,看著離去郝家和沈家眾人,許多人臉上都露出了玩味之色,暗暗猜測今天的戰火會不會蔓延到外面,讓郝家和沈家反目成仇大起干戈。
“蔣師兄,咱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百聖閣的一位弟子問道,這麼熱鬧的事兒他真不相錯過。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也紛紛意動,不光是百聖閣,其餘三宗也是如此。
可是作為主事人的蔣簫卻沒有說話,他凝目望著兩家離去的方向,眉頭微皺的在思索著什麼。
扭頭看了看白冷香和馮青海,兩人也如他一般。可惜宋中高燒不退犯迷糊了,作為二把手的那位王師兄一顆心似全系在了宋中的安危上,寂靜嶺的其他人也是如此,所以有些事情寂靜嶺的人根本就沒多想。
“馮師兄以為如何?”白冷香忽然出言問道。
“不好說。”馮青海有些猶豫。
白冷香又看向了蔣簫:“蔣道友呢?”
“沒看出什麼破綻,但是總感覺不太對勁。”蔣簫很直接,有什麼說什麼。
王師兄在那邊聽到了他們的話抬頭問道:“怎麼了?什麼不對勁?”
三人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寂靜嶺的人因為宋中都有些慌了神,有些事兒說給他們聽也是無用。
“總之,此地乃是非之地,咱們還是速速離開為好!”馮青海說完長身而起,拍了拍衣衫上的殘雪就準備轉身離開。
蔣簫見狀眉頭一挑:“怎麼,不打了?”
“改日再說!”馮青海頭也不回的說道,帶著一群莽山劍派的弟子準備離去。可是沒走幾步他突然身子一晃,膝蓋一軟便撲在了雪地裡。
蔣簫見狀剛想嘲笑幾句,卻見莽山劍派的眾修一個個全跟馮青海一樣軟倒在雪地中。他愣了愣,隨後臉色大變,扭頭一看白冷香,卻見佳人的俏臉血色盡褪,簡直比地上的白雪還要白。
一用力站起身來,可站直的瞬間就感覺身體像是被捅了無數個小孔,全身的力氣都順著這些小孔瘋狂湧出一滴不剩,經脈裡的法力和丹田氣海也懶得像豬一樣,緩慢的週轉速度簡直像要停滯了一般,任他們怎麼催動都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