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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升庭霜五品官的旨意下達,任命寶琪為平南將軍南下平定湖廣的旨意也同時下來。
連番旨意如連環雷把大臣震得暈頭轉向,寶琪是皇親國戚,任命貴戚討賊也罷了,升一個農夫為五品官也是小事,可是皇帝殺了吳王家小自絕後路的做法令所有大臣震驚,驚完之後不得不振奮起來,現在皇帝斷了後路,議和之事再也不用想,只能一門心思地跟著皇帝打擊叛軍。
隨著賜封任命的旨意到達,自薦從軍的庭芝和琴書也到了長平縣,皇帝看這兩個是文弱書生,又不想打擊他們為國效力的積極性,就恩准他們的要求,把二人安排在守衛京畿的神武軍那裡效力,辦些文書之類的事,現在派人去長平宣旨,順便讓兩人也跟著去,也是體貼之意。
庭芝想到要回家見到親人,高興得直跳。待回到家,庭霜照他腦門上就是一爆慄,罵道:“臭小子,翅膀硬了就不聽話了是吧?想從軍,我允許了嗎?你敢自做主張,還敢騙我。”
庭芝被罵得鳥悄縮一邊,寶琪勸道:“你別罵了,芝芝也是想掙軍功,以後在沈家也能硬氣些。現在戰亂一起,科考不知道啥時才能恢復,他不走軍功的路子還能怎麼辦呢?你私下說齊重煜楊三立是屬於那種空有學問卻不能辦實事的書呆子,不希望芝芝象他們一樣,你要給芝芝鍛鍊的機會嘛,如果不放心,就讓他跟著我。”
庭霜罵完消了氣,想到庭芝的科考確實被耽誤了,也只能走從軍的路子,多辦實事才能避免當書呆子,只得默許庭芝跟著寶琪呆在軍隊裡。
庭芝見大哥沒反對也放了心,又問:“家裡還好嗎?”
“好個屁。”庭霜沮喪,地裡的農耕被戰亂耽誤了,收成不好且不說,更要命的是史香雲懷了孩子,為防萬一他命人把女眷都移到村裡,可是史香雲帶著身子鑽地道被折騰,受驚受累,好好一個六個月的男孩居然掉了,史家老兩口傷心欲絕,該死的戰爭,連未出生的孩子也保不住啊。
寶琪又勸:“別難過了,老三兩口年輕,還能再生嘛。”
庭霜向來樂觀向前看,丟掉不順心的事,轉向寶琪恭喜他:“你現在受封平南將軍,以後壯志得酬,可以一展抱負了。”
寶琪卻不象他意料的那麼高興,說:“別高興得太早,只有韓信沒有蕭何,打不成仗。”
庭霜有些驚愕,很快也明白了,打仗不僅是拼主帥智謀,軍隊戰鬥力,還要拼消耗拼供應。
寶琪做愁容,說:“上次守長平,如果不是你籌集糧食捐輸軍餉,我手下的兵士譁變起來我也沒法子,如果沒有糧食支撐,叛軍圍而不打,我們不戰自亂餓也餓死了。所以上次全勝,功勞也有你一半。現在我做平南將軍徵賊討逆,如果軍需供應跟不上,致使軍隊戰鬥力下降,不是因為智不如人而失敗,而是沒有糧食供應而敗,非戰之罪,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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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壽星衛顯也抽著菸袋贊同:“說的是,想當年,諸葛亮六出祈山北伐曹魏,就是因為糧草供不上功虧一簣,空有一身本身智慧過人,卻落個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
寶琪也做扼腕望天明媚憂傷狀:“就算我有諸葛武侯之才,可是若糧草不足,施展不開手腳,豈不悲哉!”
對於他的憂慮,庭霜覺得很難辦,又問:“那麼朝廷中有哪些官員可以勝任糧臺一職呢?”
寶琪意味深長的笑笑。
皇宮御書房裡,皇帝看著寶琪的奏摺久久不語。
一邊伺候筆墨負責傳旨抄檔案的齊重煜見狀,小心地問:“皇上有為難之事是否傳召兩位大學士商量?”
皇帝疲憊地揉揉眉頭,說:“那就傳吧。”
很快,幾位重臣應召入宮,這麼晚進宮難道有緊急軍情,幾個大臣都很忐忑。
皇帝把寶琪上的奏摺交重臣傳閱。阮英幾個一看大吃一驚,寶琪居然奏請皇帝,如果任命他為平南將軍徵湖廣雲貴,就要任庭霜為總糧臺,這樣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放開手和叛軍幹一仗。
皇帝猶豫不決,糧臺一職只是四品職銜,卻是非常重要的位置,大軍糧臺負責供應軍需,關係到整個大軍做戰的成敗,而大軍的成敗又關係到整個國家總戰略的成敗,牽一髮動全身,一定要任命忠誠能幹的人。庭霜沒有功名,雖有官銜但是並未出任過實職,只怕沒有經驗難以服眾。
若是寶琪為他請個油水大的位子撈錢,皇帝也就做個人情準了,但是糧臺這個位子卻是至關重要,皇帝並不是以個人喜惡影響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