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似乎有點心結。”
“哥哥!”風舞揚無語的叫了一句,扭過頭看向窗外不理會他們。
“這件事的話,我道歉。”羅恩納德看著她說。“是我準備不周,才出現了這種意外。”
風舞揚沒理他,倒是風荼羽一旁笑眯眯的解圍。“當然,這個小舞也知道,她沒有怪你。”
“哥哥,別隨便幫別人回話。”風舞揚不悅的轉過頭瞪了他一眼,然後迎上羅恩納德的眼睛。深幽的黑色瞳孔正很是認真的看著她,那樣坦誠的神色讓她小小的窒了一下。
輕咳一聲,風舞揚別過臉慢悠悠開口。“我並沒有責備任何人的意思,公爵,但是你說過不會出事的。”
“請叫我羅恩。”羅恩納德輕柔的說道。“至於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誤,我沒有留意【鍊金術師】可能在魔陣上動手腳,讓荼羽受到了傷害,是我的責任。”
風舞揚重新將目光落在他臉上,他還是看著她,姿態自然而優雅,表情溫和平靜。
“哥哥說那個時候是你保護了我,”她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可是我無法感激你。”
羅恩納德靜候下文。
“那個時候,我的哥哥的危險要比我大得多,你應該做的是保護他,而不是我。”
“對不起,我做不到。”羅恩納德坦然的回答。他的唇角微微掀起,似乎流露出一絲笑意,眼睛卻異常深邃模糊。
“你明知道他受到的傷害會比我重得多!”風舞揚有些生氣。
“我知道,所以我會用力推開他,但是我不會扔下你去救他。”他依然很平靜,低沉的言語溫和無波,表情儒雅卻又高深莫測。
一旁的風荼羽無聲的勾勾唇角沒有插話。
風舞揚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她抬起暗紅的眼瞳,和他的墨瞳尖銳的直視著。緩緩翕動紅唇字眼卻生硬。“不要給我沒有原因的原因。”
“……”羅恩納德沉默的垂下了眼睫,不知道是怎樣的幻覺,那一刻風舞揚覺得他的神情有些悲傷。
“我不能。”他輕慢的吐出詞語,沉重而壓抑。
風舞揚憤怒的握緊了手。她的胸口凝滯著一股悶氣無處發洩,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她不解而驚疑的意味深長和剋制,面對她坦然的發問,卻總是在逃避著什麼。
他到底要逃避什麼?!
“羅恩納德。”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詞,“你這個膽小鬼。”
說罷,她猛地起身頭也不回的甩門而去。
巨大的合門聲讓羅恩納德狠狠地閉上了眼,臉部的肌肉隱隱的抽動著,強制的壓抑著自己翻湧的心海。
“你不用在我面前故意剋制自己。”風荼羽終於柔柔的發話,聲音裡帶著譏誚的笑意。“不愧是君座下的幼狼,你變得讓我感到很陌生,羅恩。”
“……對不起。”羅恩納德深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對風荼羽輕輕地說。
風荼羽哼笑出聲,看著他的眼神卻冷淡的不得了。“如果你總是這樣的話,或許我們真的要放棄了,羅恩。”
羅恩納德的眼神突然變了,彷彿是無法承載過度重量的玻璃崩碎,在那之後掩藏的東西都如同雪崩般坍毀蜂擁而出,潮水般流瀉而下。
“荼羽,你不懂。”散落滿目的悲涼在他眼底閃爍著零星的碎光,他勾起唇角在笑,眉眼間卻是如同哭泣般的疼痛絕望。
“越是靠近,我就越發感到我身處的這個位置的壓力。我有無比的恐懼無法說清。風家,王之侍,撒霸特……我也想不顧一切的告訴她真相或者是我的心意,但是每次都是一到關口,就無法不變得退縮。”
“她的世界一隻都那麼單純,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血族的一切都顯得太不適合她。在一切結果塵埃落定之前,我怎麼能擅自讓她進入這個世界?如果未來的結果不盡人意,我又怎麼能將她推開?我已經深深地傷害過她一次,我怎麼能再狠心的傷她第二次?”
風荼羽看著他的眼神中帶了憐惜的感傷。“可是羅恩,我們誰都等不起了。”
“我們都在爭取回歸的道路,不管是風家還是你們。這是一個預兆,或許很快血族就會再次發生混亂。那是怎樣的混亂我們誰也不知道,混亂的結果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現在的我們都只是在試探著前進,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掉下去的會是誰。我們已經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這裡,這是全部風家人的希望,全部的你懂嗎羅恩?如果我們成功了,一切或許還有以後,可是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