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撒霸特四‘天王’【雲行者】費茲拉斯奧爾託瑞多,”血祭卻在此刻突然開口,“撒霸特‘天王’中實力最深不可測之人。”
“啊呀這可真是誇大的說法呢,”費茲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擺著衣袖笑了。“最強的明明是【詠歎者】啊。”
血祭恍若未聞,只是看著他的眼神中冰冷中有帶上了一絲忌憚的譏誚。“據說最接近三覺醒程度的撒霸特血族,天賦奇特——”
費茲臉上的笑容終於慢慢變得危險起來。
“能夠將自己的核砝血能輸出控制到最低單位的——【計量者】。”
血祭在這裡停了下來,費茲則是眯起眼盯著他黑暗中一片陰暗的臉孔慢慢笑了。
“帝梵代爾的《覆月譚》真是一件可怕的神器啊……好了,說了這麼多關於我的隱秘訊息,你到底是想要跟我說什麼呢?”
黑暗中只有閃著血光的眼眸成為整個世界唯一的光線來源。
“可以自由控制自己核砝能量輸出的【雲行者】每次戰鬥的‘全力以赴’都是個值得思慮的問題。”
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費茲大笑起來,“我喜歡和敵人勢均力敵,那樣才有戰鬥的樂趣不是嗎?強者諸如【殺戮者】,定然也喜歡那種和對方拼盡全力的廝殺吧?實力的差距總是會產生讓人不爽的結果呢。不過你大可放心,面對你我可是絕對不會控制自己呢……守護著整個血族王座的【黑袍執政官】的實力與我相比,只會高不會低對吧?……”
“咱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勢均力敵啊……”
血祭滿意的垂下眼,身旁殺意凝聚而成的腥氣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愉悅心情,而變得更加活躍興奮起來。
“那麼……”費茲看著他微微咧開嘴露出獠牙,垂在身側的手臂也慢慢的繃緊了。
兩人這一刻似乎突然陷入了戰前沉默的對峙之中,不過這種對峙從來沒有開始也會立刻結束——下一刻,二人的身影猛地如同離弦的箭矢般衝向對方,快的連身影都已經變成了空白——
第二十二夜 潰毀原罪之塔 【下】(卷一終)
彷彿拼儘性命的一擊被對方揮出的那彷彿數量無數的手術刀輕易化解,迪奧洛特翻身站定,身體微微向前弓,雙手握緊細劍,做出防禦的姿勢,平常美麗的臉龐在此刻竟然猙獰的可怕。
“赫瑟爾”依然站在原地,數十把手術刀凌空浮在周身刀刃朝著他,黝黑的眼眸流轉著月光一樣輕盈而深沉的血色,詭譎的泛著陰森的笑意。
“真沒用啊,哥哥。”
迪奧洛特緊緊地握著劍柄,手背上的青筋崩起幾乎要炸裂開來,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肉體,但是一切忍耐都無法再訝異心中如同掙脫囚籠野獸一般瘋狂的怒火和憎恨。
“赫瑟爾”再次抬起手指,靜止浮空的手術刀開始發出輕微的震顫,那張臉孔上似乎也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您也是很有天賦的人呢。”
“只可惜那天賦實在是太沒用了呀。”五指張開,利器飛出,看似毫無規律毫無標準路線雜亂翻飛的刀刃卻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迪奧洛特的臉。
“就像您的這張臉一樣,呵呵。”
“哐當!”迪奧洛特揮劍甩開那些刀刃,其餘的利器彷彿都長了眼睛,扭曲路徑避開了他舉起的細劍,開始從兩旁攻擊過來。
他向後翻身躲開那些左右夾擊的刀子,但是相撞的刀刃彼此全部錯開,然後再度繞出一個弧線向他不折不撓的襲去。
被染成血紅的獸瞳裡瞳仁緊收變成細細的一條詭異的線,迪奧洛特突然停了下來,半開的唇間溢位淺淺的深長的喘息聲。
一些刀子游戲一般的快速從他身旁掠過,鋒利的刀刃劃破了面板卻又飛快的癒合起來,從臉上滑落的血液還沒掉下去就又被毛孔全部吸收了回去。
“赫瑟爾”輕輕眯起眼睛,空中的利器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用更加猛烈的速度和氣勢襲向他。
太過激怒可不行,眼前這個人其實還沒發揮出完全的力量啊。
不過眼下的情況看來是有些危險了。
迪奧洛特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他的衣襬和髮絲都已經慢慢的飄揚起來,周圍的牆壁和門窗發出被什麼東西擠壓一般的嘶啞的咔咔聲並開始出現裂紋,濃郁的血腥氣在空間之中逸散,就像是地點突然轉換到了血池裡一般,連呼吸進來的空氣都能感覺到粘稠和粗礫。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雙被血水沖刷的格外明亮的血紅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