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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起來。晚膳改善了許多,是穆水清喜歡的大魚大肉,季簫陌只是淺嘗了幾口,其餘皆被她一掃而空。穆水清此刻的心情超級爽快,她整張臉洋溢著明顯的喜氣,讓季簫陌頻頻側目,困惑不解。

但一到晚上,想起所謂的侍寢,穆水清迅速垮下了臉。

季簫陌腿腳不便,她是不是要服侍他洗澡擦身呢?這麼一想,她剛才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臉色凝重了起來。而這一廂,季簫陌早就命青竹攙扶著踩著椅子進入了木桶,隨後青竹默默退下,順便關上了門,徒留穆水清尷尬地面對著沐浴中的季簫陌,猶疑著究竟要不要上前。

溫熱的池水包裹著季簫陌,一點點淹沒著他的疲倦。他瞬間放鬆了下來,將溼透的上衣緩緩褪下,向後靠去,閉目靠著木桶淺眠了起來。他白皙到沒有血色的面板與精緻的鎖骨在煙霧繚繞的暖氣中若隱若現著,穆水清的呼吸隨之起伏著。當然,季簫陌只是假裝閉目,暗中則觀察著穆水清的一舉一動,誰讓穆水清的目光太過熱烈了,他想不注意都難。

穆水清呆呆地望著季簫陌,好半天才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季簫陌俊美,但沒想到,當他的墨髮傾瀉而下,若隱若現著精緻白皙的鎖骨,往日蒼白的臉頰因水的熱氣暈染泛起紅暈,是這般讓人移不開目光和驚豔。

“王爺,我先睡了……你如果等會起身不方便,就喚青竹進來……”穆水清不等季簫陌同意,“嗖”的一聲鑽進了被窩,將頭埋在了被子裡,開始呼呼大睡,實則心忐忑地怦怦跳著。

美男出浴圖什麼的,她怕自己的血槽不夠啊!

穆水清一開始只是假意打鼾想躲避晚上的侍寢,誰知一撲進被子裡,眼皮瞬間沉重了起來,才眨眼的功夫,竟然進入了夢鄉。而且又做了一個夢。

“王爺,水涼了為何還不喚我進來,萬一生病了怎麼辦……”耳邊是青竹責怪的聲音,季簫陌恍惚地抬起頭,對著她無聲地笑著,“生病了又如何,我的身子又從未好過……不在乎多感染個風寒,多喝點藥……反正都是要那樣去的……”

只聽季簫陌一聲長嘆,強撐著站起身,青竹立刻上前攙扶,小心翼翼地服侍他出浴。

“王爺!你何必這般作踐自己呢!”她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穆水清,輕聲道,“王爺為了避免晚上的肌膚相親,特地命我在香爐裡下了迷藥,可……王爺既然不願意,何必答應這場婚事呢……”

青竹從小服侍季簫陌長大,她對季簫陌來說除了應盡的主僕之誼外,更多是姐姐對於弟弟的關心和照顧。記憶裡那樣驚才驚豔,唇紅齒白的少年,如今卻成了這個樣子,她比誰都痛心和傷感。

她彎下身,長指輕輕地撫著季簫陌已然麻木的右腳,哽咽道:“都五年了……王爺還放不下嗎……”

“青竹……”季簫陌低著頭,輕輕道,“皇兄起疑了,日後的王府恐怕不會太平了。不如今日,就讓白夜帶你走吧,離我越遠越好……”他口中的白夜正是平常暗中保護他的護衛,也是青竹的心上人。

青竹嘴唇微微泛白,不自覺地顫抖著:“奴婢不走!”她跪在地上,聲音上揚,是那般的固執,“王府裡的丫鬟有幾個是能信的,奴婢走了後,王爺又該誰照顧?!從小,王爺的吃穿用度都是奴婢一手打理的,經其他人的手奴婢信不過……更何況連白夜都走了!誰讓保護你啊!”

長長的嘆氣聲再度響起,在這空蕩蕩的房裡幽幽迴盪著。

……

穆水清伸著懶腰打著哈氣起床時,發現身側空蕩蕩的,她不由問著垂首站立在床前的青竹:“王爺呢?”她這一覺睡得也太沉了吧……竟然連季簫陌何時躺下,何時出門都不知曉……

那是不是他晚上對她做什麼,她也完全不知曉?!

穆水清緊張地摸了摸衣服,發現衣衫完好無損地穿在自己身上,放心地吐了一口氣。

“王爺在書閣看書。”

青竹的聲音很嘶啞,穆水清不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眼睛腫腫的,好似哭過般。

“青竹,有人欺負你嗎?”

青竹一怔,撇過頭道:“沒……”她上前服侍好穆水清的衣著,併為她挽了一個好看的髮髻,用一支別緻的玉簪插著。

穆水清美滋滋地照著鏡子,她發現穿越過來唯一的好處就是原主人的皮相不錯,墨髮烏黑有亮澤,面板白皙順滑,穿什麼都襯著身子玲瓏有致,有種說不出的骨感美。

“王爺很喜歡看書嗎?”穆水清好奇地問。畢竟她發現季簫陌除了吃喝拉撒外,就是在房裡看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