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
“您的記憶力非常的好,我們是在馬賽上船的。”克里斯汀夫人代替她地丈夫回答。
年輕人對著克里斯汀夫人略欠了欠身,算是打過了招呼。他接著揚了揚手中的球竿,用一種倨傲的語氣說了下去:“那麼,現在您告訴我,可以支付得起從馬賽到日本的船票……卻支付不出區區一萬美金的賭注?或者您是想告訴我,您怕了我?”
克里斯汀先生被這最後一句話噎住了,他很想伏上臺去告訴對方:“我會怕你這小子?”但他終於忍了下來。
“先生,我們只是兩個小職員,乘坐西比爾郵輪是我們一生的夢想……”克里斯汀夫人帶著慈和的神色。慢慢的把他們的故事說了出來。最後加上了一句總結陳詞,“所以。我的丈夫並沒有欺騙您,我們是真地拿不出這一萬美金地賭注。”
“原來是這樣……”年輕人笑了笑,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這笑容也輕鬆下來,“那是我冒昧了,兩位,對不起。不過……既然我已經開了球,這局還是讓我們打完吧,至於賭注,就照這位先生說地,一千美元好了。”
克里斯汀先生點了點頭,有點感激的說:“謝謝。”
即便賭注降到了一千美金,對克里斯汀先生來說也是一筆重注,他明顯有些緊張,第一竿就打偏了。母球擊出的方向和一號球隔了十萬八千里。
根據規則,年輕人可以把母球放在球盤裡任何一個位置;他笑了笑,選了一個最適合擊打的地方,輕輕的放下母球,沒有任何懸念的,母球撞擊到一號球,一號球再撞擊到三號球,三號球慢慢的滾動,將停在洞口的九號球撞入了袋中。
“您輸了,先生。”年輕人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他接過克里斯汀先生點出的一千美元,轉過身來對著丁柏翔說,“這位先生,您願意下場和我玩上一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