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慢悠悠地走在臺階上,每一步都仿若經過測量一般,一張臉隱在黑暗中看不出神色,對上面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
“他只是在我身上撒了泡尿!”天仙羞恥地道,真是夠了,這種黑歷史還要親口承認什麼的。
“若是不信,你可以親自檢查,我可是為妖尊陛下守身如玉的呢!”棠隱抓住齊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齊凌臉色好看了許多,“把你衣服整理好。”話落,轉身跪在神像前一動不動。
天仙有些後怕,還好虛驚一場。
棠隱整理好衣衫,臉上不再有多餘的嬉笑怒罵的表情,一襲青衫顯得其俊雅風流,三跪九叩,每一個動作都極為有力,聲聲見血。
燭九終於爬了上來,周身的陰沉與不詳的氣息散去,露出陰鷙的眉眼與紅潤的嘴唇,那雙全黑沒有眼白的眼睛看了天仙一眼,“沒被弄死就好,你別忘了還欠我東西。”話落,一如棠隱般三跪九叩地行禮前進。
天仙盤膝坐在地上撐著下顎看著棠隱與燭九一前一後地親吻神像腳尖,她再也不覺得奇怪了,因為已經麻木了。
“那個,”天仙看著跪成一排的三人打破了沉悶的氣氛,“我想問一下我們偉大的妖尊陛下是雌是雄?”
這是一個困擾了她許久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卻收到棠隱鄙視的眼神,“沒見識的小妖!尊貴的妖尊陛下豈能用或雌或雄來形容,是妖尊陛下創造了整個妖族的輝煌文明,雌雄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若真要用雌雄來形容應該是雌雄同體,不然哪來的我們!”
“……”天仙望向月下的神像,雌雄同體什麼的,呵呵。
“燭老闆,我要買一口棺材,你的棺材怎麼賣的?貨不用給我給齊凌就好了。”天仙想起她要積陰德的。
“我不需要。”齊凌冷漠地拒絕道。
棠隱一個勁地笑了起來。
天仙湊到棠隱身邊,同三個腦殘粉一起跪著小聲地問道:“你知道燭老闆個我的那本春宮圖哪來的,是孤本嗎?”她醒來後還要跟她師父討論這本掉節操的功法,還要想個辦法糊弄過去。
“那種稀奇的東西絕對是孤本,燭九他最喜歡收集這種千奇百怪的東西了,被他用來墊桌腳恐怕自己也忘了哪來的。”棠隱一臉戲謔的笑容,“怎麼,你還看上隱了,擼夠了嗎?燭九那可還有不少好東西,龍陽也是有的。”
天仙滿臉爆紅連連擺手推脫不需要。
“你若拿得等價值的東西,我可以跟你換龍陽十八式。”燭九冷不丁地冒出來這一句話。
“你先下去,成年人說話沒有幼崽的事。”棠隱突然道。
“齊凌他呢?”天仙的目光望向只比她高了些的紫衣少年。
“他的年紀比你大多了!”棠隱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天仙識趣地走出廣場,百無聊賴地蹲在路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雖然沒了那股堪比烈性春、藥的香味,但一定有棠隱的尿味,畢竟他們三個都能聞到棠隱的味道。
一想到這整個人都癢起來了,她一定要去多洗幾遍澡。
天仙去找能夠洗澡的地方才走了沒幾步,看到一個讓她立馬想掉頭就走的人。
但還沒等她轉身,一個紅衣男人已挑起她的下巴,強壯的手臂如蛇般勒上她的腰身。
“要往哪跑?真是調皮!”溫柔的話語如情人之間的低語,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少年臉上,手指親暱地點在他的眉間。
天仙一臉如喪考妣之相,真是倒黴地不能再倒黴。
“你身上沒了吸引我的味道,真是不乖,是想讓我猜猜你做了什麼嗎?”清溟紅唇帶著邪氣的笑意,在少年緊抿的唇上輕啄。
“沒關係,味道嚐起來還是一樣的好,我還是對你一樣有興趣,一樣地想捅你。”清溟輕笑著,火熱的手掌從短衣的下襬溜進去流連在少年腰際。
天仙被摸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一不小心遇到血劍子這個神經病,有如涸轍之鮒,簡直不想活了。
當那隻大手從她褲腰帶溜進去的時候,天仙生平第一次在貞操與節操的雙重危機之下感到了菊花一緊的感覺,人生簡直不能更不好了。
火熱的手掌揉搓著她的臀部還在繼續往下的趨勢,天仙瞬間拋開那些有的沒的想法,她覺得她能再搶救下,雙手緊緊抱住男人越發過分的手,“血劍子,等等!”
“小東西,我對你說過什麼你都忘了?”金色的面具之下硃色的嘴唇掛著令人不寒而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