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遂朗朗一笑,將她和臨猗一同攬入懷中,“瞧瞧,朕可是養出來了醋罈子,這樣厲害。”
姜嬈也繃不住,嗤嗤地輕笑出聲兒,“阿瑾可喜歡這醋罈子?”
“喝慣了醋味,別的倒再入不了口,你要補償朕才行。”他說的溫柔,俯首便在她耳根上輕咬了一口。
惹得姜嬈往旁邊一撤,紅著臉兒不說話。
桃花兒一般的玉人,看的衛瑾心裡似是羽毛拂過,悸動難安。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天倫之樂和男女情愛,可以如此的甜蜜,如此的甘心。
甘心傾天下所有,換她一心。
太后壽辰就在幾日後,皇上已經分派各宮,準備壽宴。
隨著太子降臨,皇上便解去了靖太后的軟禁。
後宮從初時的轟動譁然,漸漸就平息了下去。
姜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衛瑾究竟是用了甚麼方法,總之結果很令人滿意,其餘的妃嬪除了太子滿月時參宴道賀之外,就再沒來打擾她們母子。
一切相安無事。
若說起來,後宮裡近日又不甚太平,白妃的身子原本已經調養穩固了,但不知為何,時近暮春,卻忽然病情反覆。
猶記得那晚才哄了臨猗睡下,衛瑾抱著姜嬈還沒躺下,就聽殿外宮人稟報,說是瑤華宮出了事,白妃突發血崩之兆,已經去連夜去請太醫診治。
如此這般一鬧,這一夜不能安穩。
本以為治療幾日便會好轉,卻不料,那日張俊來請平安脈時,卻說白妃的身子已經虧損過重,只怕是時日無多了。
姜嬈聽罷,不可謂不訝異,雖然白妃從前嬌蠻,但畢竟心眼兒不壞,自從生了兩位帝姬之後,更是專心養育,不參與後宮爭鬥。
加之如今身為人母,反倒是對白妃生出幾分同情的來。
她又隨口問了幾句,張俊說這症狀已經持續了數月,並非朝夕,身子已是油盡燈枯了
張俊又仔細替臨猗檢查了一番,確保無虞,才離開初棠宮。
誰知,這預感十分靈驗。
及至晚間,瑤華宮那邊又傳來了訊息,白妃下紅不止,已經失血昏厥。
皇上仍在含元殿處理政務,顧不得這邊,只是下旨分派太醫過去診治。
如此一番折騰,聽聞皇后也曾去過探看,以表示安慰。
姜嬈正欲更衣,卻見瑩霜面色隱晦地進來,說是瑤華宮的阿梧連夜求見,說白妃想見她。
出於本能,姜嬈到底還是去了,但行程十分隱秘,保守的極嚴。
昏暗的內殿中,隱隱浮動著血腥氣息。
白妃撐起身子,下榻猛地跪在姜嬈腳下,“嬪妾求貴妃娘娘一事。”
姜嬈虛扶了一把,“有事先起來再說。”
白妃抬頭,面容憔悴,“望臣妾身後,貴妃娘娘代為照顧玉嫣、文嫣。”
姜嬈靜靜看著她的眼,“你的身子是柳妃害的?”
白妃悽惶一笑,“她不過是皇后養的一條狗罷了!皇后她絕不會留我活著。”
“只怕本宮無法護兩位帝姬周全。”姜嬈淡淡道。
白妃卻篤定地回答,“只要貴妃娘娘應允此事,臣妾定當有絕密的事情作為回報。”
“本宮為何要信你?”
白妃站起身兒,“皇后之所以不放過我,是因為我手中有謝家謀逆的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誰要說這不是寵文,某繁就掀桌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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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的古風文,強推!
這段往事如今想來,不過是三年,三年,再三年。
第一個三年她家襯萬金,允自做著嬌俏待嫁姑娘。
第二個三年朝野衍生暗湧,她為生存處心積慮,處處為營。
第三個三年刀口舔血,終於難逃宿命糾葛,一身富貴散去,只淪落了個浪跡天涯。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可如今她看來,便是那心動也早淪為一場黃粱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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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斷
趁著晚間同進晚膳之時,姜嬈先是隨口讚了幾句雙生帝姬,說是白嫩圓潤,喜歡的緊。
如今她已為人母,心境多少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