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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郎去縣學上學之前到外面走走。一來可以看看外面的人文風景,二來也可以四處遊玩。等到將來大郎進了縣學,便只能再等六年之後才可以出門了。”

苦涯先生點了點頭,“你們雖然年紀小,我卻不擔心你們。你自幼心思縝密,小小年紀已有了過人之處。想必出去時準備的已經是萬全了吧?”

安木便將自己請了哪家的鏢局,準備跟著謝家的商隊一起走,路上都帶著誰這些事情細細的和苦涯先生講了一番。

“很好,很好,既是你已準備周全,那我也不多說些甚了。”苦涯先生微微頜首,隨即又深深的看了安木一眼,“近來可有一個賈姓掌櫃和你聯絡過了沒有?”

“賈掌櫃?”

☆、第98章 出行

“是的,賈掌櫃!”苦涯先生笑著點點頭。

“沒聽過這個掌櫃名字……大父問這個做甚?”安木疑惑的問道。

苦涯先生看到安木一問三不知,便笑著說了句問岔了便把話題又轉到了其他地方。又問了問安木幾時出發,說家裡派兩個人往京城送信,正好可以跟著安家上路。安木心知這是苦涯先生又派了兩個人保護自己,連忙道謝。

安木走後,苦涯先生長子鄭儀直從其他屋子裡走了進來。

“父親,看樣子安家的小娘子還不知道克明曾留下一份財寶。”鄭儀直站在苦涯先生身後幫著父親輕輕揉著肩膀。

苦涯先生微微閉著眼,享受著兒子的孝順,聽到他這樣說,猛地睜開眼睛,“怎麼?你有這心思?”

鄭儀直的手猛地一停,“若是以前,我倒是有這心思,可是這幾年來,這心思倒是慢慢的淡了。”

“此話怎講?”苦涯先生問道。

“若不是為了這些財寶,克明又豈會命歸黃泉?候三郎千方百計的接近克明,不就是打聽到了他手裡的東西?幾萬貫說起來迷人,可是若是真拿到鄭家,也不過就是幾個作坊幾十頃棉花地罷了。何必為了這些東西鬧得家宅不安,你猜忌我,我猜忌你,以至於兄弟們生疏……這些年來,候押司如此用力幫著安家,未曾沒有彌補的意思。”說到這裡鄭儀直哼了幾聲,“若不是見他如此賣力的幫著安家,這些年早就想著法子的收拾了他。”

“更何況,咱們鄭家縱是拿了這些東西又能怎樣?還不如多想想四弟,四弟在京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四品散官,上朝時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有那算計安家的工夫,倒不如替四弟謀劃謀劃。算計安家不過是得了幾萬貫的珠寶,可是為四弟謀劃則是子子孫孫都受益的事情!”

苦涯先生笑道:“儀直!以往我只覺得你衝動,沒想到這幾年來你倒是越發穩健了。”

“不穩健又能怎樣?”鄭儀直低下頭嘆息一聲,“小師弟如此大才。父親在他身上不知傾注了多少心血。就為了幾萬貫,愣是被人白白的奪去了性命……若是小師弟還在……四弟豈會如此辛苦?”

“還有致和!”苦涯先生突然想到了那個雖然未曾正式拜師,卻一直恭恭敬敬以師禮待他的張致和。

鄭儀直看到父親精神恍惚,似是追憶起了似水流年,又聽到父親吟了一首小師弟所做的蝶戀花,不由得也痴了。

九十韶光如夢裡。

寸寸關河,寸寸*地。

落日野田黃蝶起,古槐叢荻搖深翠。

惆悵玉簫催別意。

蕙些蘭騷,未是傷心事。

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

沙灣的氣氛很壓抑。當村民們知道安木和大郎即將遠行之時。紛紛過來送別。這些年來仗著安家。村子裡的人漸漸的也過起了好日子。因為沙灣有個惜學書屋,所以來的皆是學生和讀書人,書生們多了,孩子們便受到了他們的感染。漸漸的也開始上學。又加上這些年掙了錢,沙灣的人倒也捨得肯讓孩子讀書。

一些付不起書錢的書生們,晚上在書屋裡抄書,白天就教書,雖然錢少,倒也勉強夠得上自己一個人的吃喝。後來,別村的人知道後也將孩子送過來,慢慢的,沙灣有了第一座專業啟蒙的私塾。現在一出門只要提起自己是沙灣人。哪個不自豪哪個不把頭仰得高高的?就連沙灣出去的佃戶也比別人的地位高些。因為我們沙灣啥都不多,就是讀書人多。

而這一切,都是誰帶來的,就是安家的惜學書屋帶來的。

寧氏一天要把囑咐的話給說上十遍八遍,生怕李進和呂氏忘了。

“行路的時候莫要貪趕路程錯過了宿處。跟著商隊時要記得和他們搞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