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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這風吹的,髒了你的湯,也油了我的穗子。看你像餓的不行,把本宮的這份賞你便是了。”

自從上次湯盅被人下毒之後,皇帝便時常留宿在孫凡真這裡,就連同住長春宮的李蘭蘭和沈妃都遠遠不得她的頻。她本來生得就像一條長蛇,頸子又長又白的,現下被調寵得丰韻潤澤,眼睛裡都像含著光,看著便愈發傲慢了。

陸梨一直不篤定她上次是發了慈心不查,還是將計就計用來爭寵的。若那次想查,只須把每個人的頭髮比對過去,也能抓出來幾個相似的,反正宮裡頭處置宮女從來不稀罕個數。

但她和孫凡真向來不對盤,那碗湯後來也就不吃了。

孫凡真是在許久的之後才告訴陸梨,那湯裡被下了毒。她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個宮女拐進林子裡,然後撒下一小包藥粉。一路隨過來,果然看到端去的是給陸梨。

只是那時候的後宮,一道進宮的姐妹有的死了,有的發配給太監做了對食,也有的被打入蕪花殿瘋癲了。而孫凡真也因為給皇帝生下了倒數第二個幼子,而冊封了應得的位置。

那時的陸梨,業已經是大奕王朝不可或缺的皇太子身邊最寵愛的正妃,手上亦不再似幼小時的濯塵不染。孫凡真對陸梨說:“我莊妃生來自負不服輸,也絕不白受人恩情不還。在這座紫禁城裡,你不毒她毒,誰也別想乾淨,但我不得不服的是你陸梨。那湯裡融進的頭髮,只要去問問當天是誰在的班,我不須得用指頭想也猜得出是你。換作是別人,躲便趕緊躲了,要殺頭也只好認。你卻是敢下這一狠賭注,是料定了本宮能意會麼,就這般生生地欠了你兩條人命。狠的是你,善的也是你,把這善與狠融到極致,不枉了你現時的光榮。”

但當時的陸梨並不知道,只做是那湯裡燜了太多的黃酒,又或者是著了涼,怎的走了兩步竟忽然有些頭暈。路上撞見個太監,說夜涼了,殿下叫送件披風過去,在大梧桐樹下等著。

從白天遇襲起,因著場面混亂,皇帝又受了傷,兩個人就都沒怎麼正經碰過面說過話。那大梧桐樹生得偏僻,陸梨猜著楚鄒大抵是想同自己膩一膩,因為記起他當時掛了傷,便帶上藥粉和夜宵,攜著披風一道去了。

一路往小徑深處走,過了窄長一條石頭路,之後便是秋日枯澀的荒草拂動。怎麼走著走著眼睛卻有點花,嗓子亦顯得乾渴起來。但神志還是清醒的,看到大梧桐下坐著道寬健的身影,墨髮用玉冠高束著垂散下來,肩膀似乎比楚鄒厚實些,怎的身邊還有一隻酒壺。

她便狐疑地吶了聲:“那位可是爺?把披風給爺送來了。”

楚鄺聽聞熟悉的動聽嗓兒,吭聲冷笑:“不是和那小子睡了麼?兩個如…膠…似漆,何故又把爺叫來這裡寒磣?肯回心轉意了?”

他說著,便把剛毅的臉龐轉過來,那略厚的上唇輕啟著,眼睛有些紅,嗓子亦恁的澀啞。

陸梨那時才察覺出來不對,因她根本沒找過楚鄺,然而想要轉身走,卻已經來不及。

陸梨不知道,在她和楚鄒歡好的當口,楚鄺原是從小僻門裡偷偷進去窺過的。那春禧殿幽寂的光影下,楚鄒用力盤磨著陸梨的嬌豚,陸梨嗯嚶痛吟著掛著楚鄒的脖子,她腰際莞爾凹陷的魅惑,她如瀑布般亂顫的青絲,還有楚鄒清削俊顏上的霸氣和冷芒,都深深印刻進楚鄺的心蠱。他看得並不清楚,只那幽朦的影像,卻讓他想起四歲時楚鄒沒心沒緒在宮牆根下的天馬行空,他便滿心滿眼裡都是不甘。

那天的楚鄺應該也是被下了藥的,兩個人被套進了一個局,這個局的目的便是為了讓楚鄒失去陸梨。只是彼時的陸梨並不能知。

自己拼了性命打贏的仗,父皇卻讓他老四在前朝接洽使臣展盡風光,白日救駕又讓他先行一步佔了上風,楚鄺的嫉恨與怒鬱無從衝洩。喝醉了酒的他,把陸梨猛地抵在身後的樹杆上,他說:“爺費盡了心思在這座皇城裡攀爬,最後甚麼好處都他媽讓他老四沾去了!你不是多麼甘心情願為他捨身為他付出麼?那便把他欠下爺的也一併還了罷!”

一邊說著一邊便混亂地去解陸梨的裙裾。或是那酒勁的助醞,怎的他的那個張狂得可怕,幾近超乎陸梨的想象。隔著秋日的馬面裙,陸梨都已能感到鈍痛逼近的生疼。“放開我!二爺你是瘋了!”那時的陸梨已無法接受和楚鄒之外的任何男兒,拼勁全力打著楚鄺的肩背打他的頭,可楚鄺卻聽之任之一意要往她的裙下試探。

如果不是春綠因為對深宮無望,偷偷躲在林子裡抹眼淚,陸梨那天晚上怕就被楚鄺得逞了。春綠是在楚鄺將要撩開袍擺的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