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睡著了。
“李大哥,喬喬這是?”南英指了指窩在李言懷裡的南喬,忍不住地皺眉。他本想找李言說所自己在兵營的生活見聞,問了人才李言在這裡,卻沒有想到過來後會看到這一幕。
李言抬頭看了看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將南喬小心地抱了起來,往喬園方向走去,邊走邊輕聲道:“她睡著了,有事兒再說。”
睡著了?
喬喬為何在李言懷裡睡著了?李言再親,也是個外人……南英伸了神手想要將南喬接過來,但卻被李言故意忽略了,他只好就這麼跟著走。
沒有理會丫鬟們詫異莫名的目光,李言將南喬放在她的床上,替她擦掉臉上殘存地淚水,吩咐梔子道:“好好照顧你們小姐。”
“喬喬剛才哭過了。”李言在花廊下的石欄杆上坐了下來,示意南英也坐下後,斟酌了一下,才緩緩地道:“她是不是小時候病的很嚴重?你也該知道,一直以來,她都很內疚,想要做出些什麼,所以才有了她的兩個鋪子。要知道,她一個小姑娘,雖然做成了,但是其中的壓力……你該明白的。”
見南英沉默,李言繼續道:“你們是親人,她不想要你們擔心她。而我不一樣,我是外人,卻曾救回過她的命,給她當過先生,是她能夠信賴依靠的人,所以她才會找我訴說。”
南喬心中有害怕有壓力,但當然不是這個。只是,對著南英,他只能這麼解釋。
“可她的病已經好了,鋪子也很好……她為什麼還會……恩,突然難過?”南英不能理解。
李言笑了笑,道:“喬喬可是個驕傲的小姑娘。沒有做成的時候,她只會更加努力去做,而不是哀哀的哭泣。正是像如今這樣,她覺得自己努力做出了成績,家中生活無憂了,你也有了好前程……正是因為成功了,再想起以前,才會覺得害怕覺得委屈。小姑娘家的心理,看起來你也不是很明白。你要做的,就是裝作不知道好了,不然,喬喬醒來會很不好意思的。”
南英的確不明白,但李言所說,聽起來又挺像那麼一回事兒。至少有一點是清晰的——比起他這個當哥哥的,李言這個“救命恩人”更能給南喬依靠。
但是,像今晚這樣的場景,是絕對不合適的。想起南喬曾不顧一切地跑去尋找李言,南英握了握拳頭,正視李言道:“李大哥,我很敬佩你。但是,為了喬喬,我還是希望你以後能慢慢疏遠她一些。我……”
李言伸手在南英身上拍了拍,阻止了他繼續說話,誠懇地道:“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喬喬也是我的親人,我永遠都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英子,關於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南英怔了怔,認真地道:“我相信你。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控制的。”
李言笑了一下,沒有再接南英的話,而是轉而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南英所擔心的,不過是害怕南喬一個小姑娘會從“感激依賴”李言,轉變成“愛慕”李言。而在他眼中,“滿漢不通婚”,所以南喬註定會因此而傷心——但這個問題,不是很快就解決了嗎?
所以,真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兒。
……
沒有人來打擾南喬的睡眠,陳氏聽到南喬難得地懶床之後,也是站在視窗慈愛地笑了笑後走了——她家的小姑娘有時候太像個大人,偶爾孩子氣的懶床行為發倒讓陳氏心中很是欣慰。
於是,南喬在午後時分,才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懷錶的時針已經就快指向下午二點,南喬只覺得額頭憑空冒出一排黑線——她這次賴床水平算的上是史無前例了……
“額娘,您不叫我,怎麼還吩咐梔子她們不許喊我……”南喬拽著陳氏的衣袖撒嬌道:“若是傳出去了,讓喬喬還怎麼見人啊額娘……”
陳氏笑著揉了揉南喬的頭髮,道:“在弟弟們面前還撒嬌,也不怕弟弟們笑話你。”
“他們敢”南喬說著瞪了瞪坐在草蓆上玩耍的兩個掛肚兜的娃娃,恐嚇一樣地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只是沒想到兩個娃娃俱是被她吸引,各自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口中喊著“姐姐”什麼的聽不真切。
“額娘,他們真的笑話我……”南喬見狀,揪著自己的小辮子,哀哀切切地向陳氏告狀。
哪想到卻換來陳氏的“撲哧”一笑,在南喬的額頭上點了一點,又將南喬攬在懷裡狠狠抱了一下。自己這個女兒,有多久沒有跟她這個做孃的放肆撒嬌了呢?似乎從她病情突然好轉之後……就算是偶爾的撒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