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真是在貼切不過了。這幾年,我看宋家這邊對修仁不聞不問的,還以為修仁太過放縱,他們也不滿意。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只要他覺得好,我也就順著他好了。況且宋玲玲這幾年也一直在國外啊總以為就這樣會不了了之的。哪裡知道我這一病,他們也過來走動了,卻是提起了這件事情。”
“宋玲玲我倒是見過一面的,上次跟政協喬夫人一起喝茶。遠遠的看到一個很時髦的女的。我也沒有認出來,倒是喬夫人認識,就這麼說起。剛從美國回來,讀了好幾年的書………”
她靜靜的站著,彷彿在聽別人的故事。好一會,才打了個冷顫,原來她從頭到尾只是個第三者而已。他老早就有未婚妻了!卻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何必要跟她提呢?她算他的是什麼啊?不是很好嗎?門當戶對,都高幹子弟。她應該恭喜他的。
出了門,長長的一段走廊,一步一步的走著。看到剛剛跟她打招呼的小護士,臉上依舊掛著恬靜的笑容。將手中的保溫瓶遞了過去:“幫我給病人。她現在在休息。”沒有再去看護士的眼光,轉身就走。
屋外在飄著雨加雪,風呼呼吹著,大衣的下襬不停的甩動。她呵了一口氣,瞬間化作白白的一團。春天還沒有來嗎?怎麼還這麼冷?這個城市其實沒有什麼好的,冬天來得早,春天來的晚,風沙不斷的。還不若家鄉的小城,小橋流水人家,又四季如春,風景怡人。
他早早就回了家,空氣裡有一種鮮甜的香味,但是她不在。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天色越來越黑。在廳裡不停踱步,很靜,只有牆上時鐘的聲音,滴答滴答,不停的傳到耳中。卻更加讓人煩躁不堪。
他看了一會電視,換來換去就這麼幾個臺。將遙控器一摔,抬了頭,已經顯示十點多了。他抓起了扔在沙發上的鑰匙,衝了出去。車子才剛滑出別墅區的大門,只見路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頭低低的,用著蝸牛似的速度,極慢的走著。他禁不住一陣火,這個笨女人,難道不知道現在在下大雪嗎??
車子“嗖”的一個急剎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她似乎還是沒有感覺,還在慢慢的移動。他“啪”的推開車門,下了車。怒道:“你瘋了?不知道下雪啊?”她這才像反應過來一樣,抬起了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是你啊?”
他只注意到她全身溼透的狼狽,無暇去理她的不對勁,抓住了她的手:“什麼是我?除了我還有誰啊?”將她扔到了車上,忙用紙巾幫她擦。臉冷的像冰塊,頭髮已經溼透了,大衣也是。他一邊動手將她的大衣給脫了,一邊罵道:“你到底去哪裡了?打你這麼多電話也不接?”她沒有反應,只坐著,一動不動。
連裡頭的毛衣也溼了,他停了手,忙發動車子。抱著她上了樓,扔在浴室裡,開了熱水。一會兒,浴室裡已經蒸汽繚繞了。
他取了乾淨的衣物過來,才拉開門。只見她還是他剛離去的樣子,坐在浴缸裡,衣服也沒有脫。他將手上的衣服往乾淨的簍子裡一扔,跑了過去:“你到底是怎麼了??生病了嗎?”這麼折騰不生病也難了。就算叫不到計程車,也可以打電話叫他來接啊。家裡又不是隻有一輛車。讓她去學車,就是不肯。原本打算請個司機每天接送她,也死活不讓,說是太招搖了。他向來由著她,這回,他非請不可了。
動手脫了她的毛衣,她才低低的道:“我自己來。”他試了試水的溫度,還好,適中。又拿起了蓮蓬,替她洗起頭髮。溫熱的水慢慢的流淌進了頭髮裡,面板也感受到了溫度,她猛得全身一震。他正在用洗髮露搓她的頭髮,也有些察覺:“怎麼了?”她呆了呆,半晌,才接過蓮蓬:“我………我自己來。”
他低啞的笑了出來。她一向臉皮薄,很難接受他過於大膽接觸。“好。我出去。你快洗,水冷了,也要感冒的。”
她洗的很慢,洗了快一個小時。他還有些擔心她會在浴室睡著,偷偷拉開了門,看了幾次。她穿了件白色的浴袍出來,頭髮溼溼的披在身後。他取了一條幹毛巾,她接了過去,坐在梳妝檯前,慢慢的擦著。
他看了一會,覺得有點不對頭。但有找不出很明顯的地方。只除了在雪裡走路。他想問個明白,但見她神色似乎很是疲倦,也就不想過於追問了。索性也去洗了澡。
出了門來,她已經睡下了。他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燙手,應該有點溫度。到了樓下的書房,找到了備用的藥箱,拿了兩顆藥。
回了房間,她還在睡著,呼吸均勻,竟然已經熟睡了。一頭烏黑的頭髮散散的落在雪白的枕頭上,襯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