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錢小藍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聽話地抱著白色的浴袍進了浴室,以前她是不穿賓館的衣物的,今晚就將就一下吧。
溫暖的水沖刷著冰冷僵硬的身體,彷彿喚醒了每一寸麻木的肌膚,錢小藍輕輕擦拭著,閉上眼睛享受這暫時的放鬆,她要自己不能想,不能想……
可是氤氳的水汽間清晰地浮現一張邪惡的臉,像鬼魅一般陰魂不散。
赤身的葉天凌邪惡地抬起自己尖尖的下巴,手巧妙地挑動錢小藍敏感地帶,唇毫無聲息地壓下……
真是哪都有他!這樣的生活還要過多久,我確實需要冷靜一點,需要離開這個地方,去沒有塞滿葉天凌身影的熟悉地方。
雷廷弈無所事事地觀賞著房間的佈置裝修,目測著床的尺寸,心底開出一朵朵的花,漸漸開放,絢爛無比。
聽著裡面的水聲,雷廷弈心中的花變成了一小撮的火苗,然後慢慢躥旺,這緊緊的掩著的木門後面是怎樣的雪肌凝脂,是怎樣曼妙的曲線,是怎樣的青絲繚繞?
雷廷弈你禽獸麼!你在想什麼!雷廷弈踱了幾個來回,又用乾毛巾擦了下自己臉和脖子,沒有擦去絲毫火星,反而更加不可收拾。
現在也不能用葉天凌來警告自己不要動邪念,對呀!雷廷弈一拍大腿,現在沒有葉天凌這個無比龐大障礙了!哇!疼!雷廷弈忘記自己的腿受了傷,不過心中的喜蓋過了身體的疼。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雷廷弈默默地用柳下惠,武松的臨危不懼,不受美色誘惑的先進事例鼓勵著自己,書到用時方很少,雷廷弈發現自己讀的聖賢書太屈指可數了。
就在雷廷弈快要被自己心裡的惡魔打敗時,門終於開了,錢小藍裹著白色睡袍低著頭出來了,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的鏡子前。
雷廷弈看著這個溼發垂在耳畔的女子,天哪,今晚的一切犧牲是值得的。
錢小藍睫毛濃密,蓋在大大的眼眸上,如水的眼眸啊,不知是燈光還是泡過了水,總之面板有一種白裡透紅,像瓷器,不,是玉器。
精緻的五官嵌在小小的臉上,厚厚的浴袍雖然掩飾了她消瘦的身型,但是之前幾次的攔腰相抱,雷廷弈牢牢地將錢小藍三圍記在了腦海。
雷廷弈看得出神,也不顧有沒有口水。總結一下就是有一個唯一的缺陷,這浴袍裹得也太嚴實了吧,保暖第一是沒錯,可是,只露一小截玉頸太可惜了。
還有這浴袍也太長了吧,保暖第一是沒錯,可是,這纖細的腿只露腳踝是想怎樣?
錢小藍瞟處於痴呆狀的某人一眼,拿起鏡子前的吹風機就吹,雷廷弈討好地問:“我幫你?”說著就湊過來。
錢小藍猛地一躲,直搖頭,惡狠狠地命令:“去洗澡!你想凍死麼!”
雷廷弈訕訕地開始脫褲子,錢小藍推他一把,嫌棄地說:“進去再脫!”
臉上驀地通紅,搞什麼?雷廷弈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純,基本的禮教都不懂了,男女授受不親。
暖風撩動著錢小藍的長髮,挺舒服的,彷彿是一雙大手攏起了她的頭髮,有意無意地撫過她的下巴,鬢角,溫暖的薄唇壓在她的頭頂,掠過她的臉頰。
能有幸幫錢小藍吹頭髮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到目前為止有三個,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宋岷修,還有一個就是葉天凌,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將吹頭髮變成一場**的人。葉大總裁忙,記憶中這樣的場景也就三四次吧!
雷廷弈他還不夠格吧?我在想什麼!
錢小藍急急地將頭髮吹得半乾,又把自己換下的貼身衣褲吹了一會,剛才在浴室稍微搓了下,湊活吧……這也是雷廷弈確定錢小藍不敢再逃走的原因,要真空上街麼!
左看右看確定雷廷弈一時半會不會出來,錢小藍做了虧心事一樣,踮著腳跑到床邊,躲進被窩疾速地套上底褲,其他拿到桌子上攤開,借一點空調,明早應該可以穿,其他衣褲就不敢奢望了。
雷廷弈正洗得舒坦,聽到有人敲門,甚是奇怪,沒有馬上答應,只聽外面的錢小藍猶豫著問:“喂!把你溼衣服遞出來!?”
“上面還是下面?”雷廷弈還有心思調笑,格格地發出欠扁的聲音。
“隨便!”錢小藍沒好氣地說。
“剛才在外面脫不就好了?”雷廷弈壞壞地從門下遞出溼的衣褲,以為錢小藍要幫他洗,有些受寵若驚:“你要幹嘛?”
“洗乾淨了再拿出來!”錢小藍對著溼得扭成一團的衣褲皺眉,雷廷弈還穿的真少,加厚棉布格子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