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至死他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皇上息怒。”皇后疼惜安慰。
“傳阿柴!”
胤禛再發旨意。
可憐的獨臂大俠阿柴悻悻來到殿內,忍著疼痛咬緊牙關跪拜下去,“拜見皇上。”
胤禛呆呆瞧著失去右臂的阿柴,揚頭狠狠瞪大眼睛,將難過的痕跡吞噬下去,一字一句問道:“賜坐,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柴坐在妻子鶯兒賜來的座椅上,苦苦答來:
“回皇上,卑職與池鄂將軍聽到變故,立即出宮追趕,半路上遇到劫賊,卻發現與金公子正與他們對峙,卑職原以為金公子已經喪失修為,從對方首領的嘴中防止,他已經手刃四名劫賊,隨後我們廝殺起來……”
他將整場衝突繪聲繪色重複出來。
胤禛讚歎道:
“是啊,劫匪能在轉眼間殺死數十名大內侍衛,定是非常少見的高手,金公子能有如此身手,堪稱大清第一勇士;也多虧了他,我大清才能昌盛下去,朕才得以度過重重險難,弘曆才得以保全。對了,既然他已受傷,為何不帶至宮中加以診治?”
阿柴痛苦答道:“他拒不隨來,只等皇宮安定下來,再見雪頓一面就要離開遠行,似乎有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他還不知道登基的是王爺,不不,是皇上,也不曉得雪頓已經死去。”
“他究竟需要什麼?能有什麼能夠補償?”胤禛咬牙問道。
“朋友!”
阿柴不慎脫口,他分明從金夕的口中聽見遺詔都沒有朋友重要的說辭,可是剛答完,趕緊垂下頭去,朋友是不能賞賜的。
凌歡輕聲道:“金公子好像不願被束縛,皇上便賞賜給他自由吧,也許只有自由才能獲得更多的朋友。”
“是啊,”胤禛點頭,“朕沒有自由,所以沒有什麼朋友。”
“臣妾們便是啊!”皇后道。
胤禛滿意地瞧瞧皇后和熹妃,又想起什麼,轉向阿柴問道:“你可探聽出那些劫匪是什麼來路?”
“這……卑職不敢說!”
“說!”
胤禛眉頭忽然皺在一起,雙拳猛地捏緊。
阿柴含糊吐出,“是,是大將軍王的部下……”
胤禛驚呆,嘴巴連番翕張半晌也沒有說出話,那是他的親兄弟,既然暗施毒手,若是得到遺詔,一定會將聖旨付之一炬,然後伺機而動。
“皇上……”
皇后提醒胤禛。
胤禛回過神,瞧瞧阿柴的斷臂,又指指鶯兒,“聽說你已經有了身孕,朕會在宮中為你們單獨安設一處府院,也好有個住處,待到你們的孩子出生,無論男女,朕都會視為親生,接到朕身邊派專人撫育,成為我大清的棟樑。”
斷臂已經無法重用。
阿柴和鶯兒感激滴零,雙雙拜謝。
胤禛又宣來弘曆,大為稱讚他在寢殿的舉動,令他陳述著先皇的蛛絲馬跡,期望著從中領悟到什麼,聽到番番敘述,胤禛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專注問道:“你的皇祖父有沒有和你說過對下任皇上的期望?”
弘曆思索片刻,高興答道:“有,皇祖父曾說過,朕在位年久,有些手軟了,所以生出許多貪官汙吏,朕要選一位敢於也能夠整頓吏治的皇帝來……”
眾人頓悟!
只有孤王胤禛,才能做到這一點。
沒有朋友的人倒是能做皇上,那樣的話才能順理成章清理亂臣。
胤禛久久注視著牆壁上強勁有力的“熹”字,又先後瞧瞧凌歡和弘曆,若有所思言道,“朕明白了,朕明白了……”
修養一段時間後,金夕痊癒,決意立即辭行。
龍脈固若金湯,胤禛業已登基,阿柴與鶯兒終於成就好的歸宿,凌歡倍受皇上寵愛,小弘曆少有所為,呂嫣雖然杳無音信,但是有大清皇帝和熹妃的守護,絕不會生出恙狀,在凡界不再有牽掛。
尤其是雪狼犬雪頓的喪生,令他心痛不已,多留一日,眼前便不斷浮現英姿勃發的雪狼犬賓士而來,久久拂之不去。
阿柴斷去一臂,無法公然出現在皇上左右,也無法高就官職,倒也閒暇許多,向胤禛請旨後,攜同鶯兒恭送金夕啟程。
西城門外,駛出一隊車馬。
“你到底要去哪裡?”阿柴問。
金夕抬頭看看澈藍的天空,“一個你永遠也去不了的地方,”他又想起呂嫣,“一個能夠永遠記住你們的地方。”
“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