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王子也從前門一起進吧,來者是客,進來喝杯茶。”說完,那顆腦袋從牆頭消失。
耶律鳴人方才還一臉看熱鬧,聽聞最後一句心裡咯噔一下,好個寶家山莊,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他的來歷。
他看了看寶妹,以為會看到吃驚的表情,沒想到寶妹瞅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咕噥,“一會進去,你別給我添亂啊!”
耶律鳴人更是奇怪不已,這父女兩人,一對兒怪胎,他,能添什麼亂。
堂堂一個雲蛟國的大王子,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嫌棄,不禁鬱悶難消。
“走哇,進去啦,難不成你要在這裡站著?別說我沒警告你哦,站在這裡真的容易沒命。”寶家的隱衛士殺人不眨眼的。
寶妹彈了彈身上的雜草,準備從前門進,走了幾步回頭,發現耶律鳴人還是沒動,嘆了口氣,“孺子不可教也。”
耶律鳴人差點被口水噎道,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過,主人既然邀請,他也不好自己隨便在人家的地盤再亂溜達,於是跟了上去,和寶妹一前一後同時進了清園。
這回守門的兩個下人滿臉含笑,寶妹經過的時候,他們倆大膽的小聲問道:“小姐,三爺放您了?”
寶妹眨了下眼,比了一個勝利的V字手勢。
進醫房探病情
從門口走了一會來到樓清儒的醫房,還沒到跟前,裡面便傳來一道痛苦壓抑的呻吟聲,很輕很淡,但還是讓寶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每當歐陽文殊獨自一人面對這痛不欲生的醫治過程時,寶妹就覺得手心冒冷汗,懊惱自己沒有辦法幫他分擔。
她快步兩下上了臺階,欲伸手推門而進,突然響起一道虛弱卻堅定的喝止聲,“寶妹,不許進來!”
手便停在半空之中不動不收,身後的耶律鳴人也因這道聲音止住了腳步。
瞥眼打量寶妹的臉色,心想看來說話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叫歐陽文殊的男子了。
“不進去嗎?”他在一旁攛掇道。
寶妹沒好氣的哼道,“你沒聽見剛才的話啊。”
“呦,剛才跟我可是大呼小叫的,怎麼現在蔫了?”
“誰讓你嚇我,走開啦。”被歐陽文殊拒之門外寶妹有點鬱悶,相應的對待旁人的態度就多了點不耐煩,蹲下身子抱著膝蓋,時不時回頭看看緊閉的大門。
耶律鳴人不置可否的站在一旁,抬起下巴往裡面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到。於是在寶妹身邊蹲了下來,小聲笑道:“看不出,小母老虎也有乖乖的時候。”
寶妹呲牙,“你活的不耐煩了?”這是她家的地盤,這個野蠻人知不知道?
“你真的聽他的話不進去?”
“……”
“那我進去嘍。”說罷起身舉手敲門,“晚輩耶律鳴人,請問……”
還沒等說完,門扉在他面前開啟,耶律鳴人一腳邁進還不忘回頭故意對寶妹揚高聲音,“你真的不進?!”回應他的是寶妹的後腦勺。
算了,不自討沒趣了。耶律鳴人決定先進去會一會,隨手關上門轉身的時候,赫然發現身邊竄過一個極快的人影,心急火燎的衝向裡屋。
耶律鳴人笑著嘆了口氣,口是心非的丫頭。
裡屋,耶律鳴人自然是不會進的,一切皆有禮法,他還不至於無知的在主人沒有招呼之時登堂入室,於是徑直走到簡廳的椅子上坐下。
四處看了看,到處都是醫藥典籍,一進門就聞得到處的草藥香,這寶家山莊的三爺看來也確實有兩把刷子。
就是不知道神醫的稱號是不是名副其實。
心疼
寶妹衝進去的時候,歐陽文殊已經合衣靠在床頭,額頭佈滿汗水,神色疲憊不堪,虛弱的闔上眼睛輕淺的呼吸。
寶妹站在門口看著他的樣子原地躑躅,拿捏不準此時要不要上前打攪他的休息。於是很小聲的問一旁收拾銀針的樓清儒。
“三爹爹,文殊沒事吧?”
樓清儒仰頭笑道:“吼完你就沒勁了。”說完低頭繼續忙活自己手裡的東西,片刻歪頭朝寶妹身後看了一眼,“耶律鳴人還在外面?”
寶妹挑了挑眉,“嗯,還在。”
“那我出去看看,這裡交給你了,這有一小盆山泉水,你用毛巾潤溼之後給他擦擦虛汗。”隨手將白色的毛巾遞到寶妹的手中,不忘最後交代一句:“對了,如果發現他有劇烈發抖的症狀,立刻去喊我。”
寶妹認真的聽到最後一句,猛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