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碳挪著自己的身子靠著,伸手,將鳳澤夕小心翼翼地往自己的懷裡挪。
碳不敢隨意動她的身子,雖說沒瞧見她傷在那裡,可看她那模樣也知曉不會好到哪裡去。他只好還是輕聲喚到她的名字,一開口,嘶啞地聲音早已模糊不清,一咳嗽,自己的口中的血便落在司徒的胸口上。白色的衣裳瞬間便被染上了點點紅色的血跡。
過了一會,她似乎有些緩過了神,看著木君禾走近,她的眼眸才轉開始一點點恢復神色。有了一絲生氣,被掌擊到的那一刻,全身除了痛意,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感覺,人甚至也在那一瞬間,痛得失去了意識,渾身的骨骼都好似都被木君禾擊碎了一般,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她望著他,眼有哀求之意。在那一掌落下之時,她便知道他已經動了殺意。就連她想要阻止也根本來不及。想也沒想地便擋在了大叔的身前,而之前為了能夠趕在他落掌之前瞬移到大叔的身前,也是耗用了她全身的靈力,她甚至根本來不及聚力抵抗木君禾的那一掌,就已經被擊落。而這一切。木君禾同樣也心知肚明。
看著她靈力大漲的奔赴而來,又看著她來不及抵禦自己被那掌力所傷,看著她一邊妖力大散一邊墜入地面。他又豈會不知,她本就著白衣,那紅色,不過是因為她的妖力所致,看著那道紅色的人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成了一個模糊的白影之後,他並沒有立即去追,望著自己出掌的手,他微微出神,發了楞。似乎並未聊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親手傷了她。看著她如同破敗的布偶一樣,被自己一掌擊落,他傻了眼。等回過神追上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眼神帶著哀求的看著自己。
在前一刻剛剛消失的怒意這一秒又重新燃起。為什麼?為什麼她明明知道。讓自己傷了她,痛不欲生的也是自己,她卻還要執意如此?她為什麼要替另一人擋下自己的那一掌。明明一直以來,都是那些人想要把她帶離自己!他沒有錯,為何三個人裡,他才是那個傷她害她如此的罪魁禍首?
他不懂,或許之前他還想要好好琢磨,想要明白。可是在這一刻,他忽然不想懂了。他不想懂她為什麼要擋在一個不相干的人面前,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他也不想懂她為什麼在那一刻沒有考慮到,違背了自己的意志,錯手傷了她的自己,會怎麼樣。他忽然覺得那些一點都不重要了。
“君…禾…不…不要…”她連話都說不清,卻始終是垂著眼皮,虛弱地喊著,“不要…不要…不…要。”合不攏的嘴角,流溢位的是血。終究是受了看不見的內傷,若不是連日來他不斷用妖的內丹替她保持不老的容易和壽命,恐怕,她的傷只會更嚴重。那一頭的青絲竟然在日光下逐漸開始也褪去了顏色,他知道,她的妖力正在逐漸潰散。想來這些日子,全因著自己的這一掌做了白用功,他忍不住,翹起嘴角,冷笑著說道,“不是自己的,還真是留不住。”也不知,實在暗示她的那身原本不屬於自己的妖力,還是暗指她自己。
“你不要再說話了,小牙!大叔,馬上給你療傷。”也不顧及眼前的木君禾和自己的一身內傷,碳立即念決想要替她治傷。
她實在沒有力氣再開口說話,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地推開身上的碳,一個使力不穩,竟是控制不住,往下又摔去。碳也顧不得用術法替她療傷,只得伸手再去抱她。
可她只是看著一步步走近的木君禾,推開自己身上的那雙手,終於開口罵了句,“滾。”
碳看著她傷的這幅模樣,也豈會不知,她這是怕木君禾再傷了自己,而她又沒有辦法再護住自己,這才叫他滾。
“我不走,我哪裡也不會去。”
看著這兩人,木君禾的眼神是越發的冰冷起來,眸子裡的寒意更是讓司徒不由的害怕起來。
她眼中的哀求之意雖然已退散,可那不停滴顫抖著身子卻瞞不了自己,儘管她極力掩飾,木君禾也看得出來,她這是當自己是洪水猛獸,怕得要死呢。
他倒也不著急,看著眼前的那兩人,用冷冰冰的眼神直視,也不開口說話。
司徒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右臂已經是完全動彈不了,她暗中使力,左臂還是能夠動一動的。半支著身子,抬起左臂。直面扇了碳一巴掌。
“滾。”
那一巴掌看似用力,其實也只是打紅了他的臉而已,碳看著朝兩人走來,停在眼前不知為何還沒有動手的木君禾隱隱作笑。最終回過頭,伸手,替司徒理了理她耳角邊的幾縷華話,細緻切溫柔。這一直以來,也是司徒眼中,碳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