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蕙知道以後,又是好笑,又是覺得尷尬。
心道,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太上皇和高敦還真是一對父子,兩人都在女人這上頭過不去。不過……,呸!話說高宸做了皇帝以後,也越發下。流起來,說話沒個顧及,在床上也是花樣百出。
要不是這一年自己懷孕生子,身子不方便,他不定還有更奇怪的花樣呢。
不過嘛,他只對自己“下。流”,這一點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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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消停了一個多月,沒碰女人。
高宸這邊卻是開禁了。
他數著日子,還特意去問了太醫,太醫說可以行房,這天下午便早早的回了鳳儀宮。仙蕙還不知道內情,坐在搖籃邊逗兒子,看著那粉嘟嘟的小傢伙,真是心都要化成水。她扭頭看向高宸,“你看,你看,他吐泡泡了。”
高宸湊近看了看,笑道:“一股子奶味兒的小東西。”
“我喜歡。”仙蕙哼道。
“行,你喜歡。”高宸扯她,“走罷,祚哥兒都睡著了。”
仙蕙還在戀戀不捨,下一瞬,卻是差點驚撥出聲,“啊呀!”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已經被高宸抱起,捶了他幾拳的功夫,人就已經回了寢閣床上。不由嬌嗔,“你又發什麼瘋?今兒沒喝酒也上酒勁兒了。”
“朕剛才問過太醫,說可以了。”
“什麼可以?”仙蕙迷惑不解,但很快……,隨著衣衫被他剝開,再看著他眼裡跳動的情慾火苗,便明白過來。習慣性的要推開他,繼而想起他說太醫同意的,便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才好。
而且,隱隱覺得也不該再拒絕了。
高宸低頭,看著那海棠紅的褻衣裡面,露出雪白曲線,忍不住有幾分唇乾舌燥,當即低頭下去,狠狠吮吸那甜美誘人之處。他的聲音,帶出壓抑許久的期望和熾熱,“等下,叫你知道什麼叫發瘋……”
“呸!下。流。”
“男人在床上不下。流,那是有病。”
“…………”
小別勝新婚,其中的狂野意境自然不消多說。
而最讓仙蕙羞憤交加的是,弄到最後,高宸居然找了一面玉柄鏡子,非要讓自己握著、照著,然後好從鏡子裡面看著他,――看著他在自己身上征戰,看著彼此親密糾纏,那些景象簡直叫人羞得不敢看,真真一室如春。
於是,整個冬天都在春意融融中過去了。
高宸和仙蕙這邊如膠似漆、甜蜜恩愛,再加上才添了小皇子,因而整個鳳儀宮的氣氛都隨之輕鬆愉悅,平日裡,宮人們都是喜氣盈腮的。而太上皇那邊則是氣氛凝重,因為自從年前病倒以後,就一直纏綿病榻不起,湯藥不斷,更別說御女行房等事兒了。
到了二月裡,太上皇漸漸變得醫藥無治、粒米不進,沒能熬到月底就駕崩了。
京城內外,頓時被一片雪白縞素鋪滿。
高宸因為身為天子,不可能真的守孝三年不辦事,那樣國家都亂了。所以按照古往今來的皇室規矩,以日代月,為太上皇守了二十七天的孝期,便一切恢復如常。
倒是私下去陪母親周太后,勸道:“母后節哀,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罷了。”因無外人,周太后並不需要刻意裝出悲切,淡淡道:“他走得這麼快,不能怨別人,也不能怨太醫,說到底都是他自個兒找的。”只是不好過多的指責丈夫的荒。淫行徑,轉而嘆道:“他走了,也好,大家都清淨了。”
雖為夫妻,卻談不上深厚的鶼鰈之情。
因為本朝皇妃王妃都是平民女,所以正妃也要,側妃也罷,甚至夫人們,說到底都是差不多的家世,沒人撐腰的。當年萬太妃盛寵的時候,丈夫差一點要廢了自己,改把萬氏扶正做王妃,――這根刺,自己記了一輩子。
罷了,人死燈滅,不提了。
反 正自己現在做了太后,兒子是皇帝,又孝順,孫子也好幾個了,沒什麼不滿足的。倒是有些感慨的看向皇帝,“說起來,仙蕙能得著你是她的福氣。不過都是做女人 的,哀家也明白女人的心,誰都不願意跟別人分享丈夫。你們感情好,你不納妃,母后也不會專門去做那惡婆婆,只不過呢,往後你們要多努力一些,多幾個孩子才 好。”
“是啊。”高宸對這個話很是贊成,頷首道:“兒子記住了。”
於是,這以後每次房事上面折騰,都有了光明正大理由,“母后說了,朕身邊只有你一個,得多養幾個孩子。”甚至還恐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