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快字,顯示了他心中的急迫。
身後暗影裡有人影閃過,是他的護衛去叫人去了。
司城豐元臉色有些不好看,喃喃道:“本以為算無遺策,沒想到還是漏了一點。但願還不晚,但願那個草包不會想到這個。嗯,不,草包身後有老狐狸呢,草包或許會想不到,但老狐狸能想不到嗎……”
“我怎麼這麼糊塗,千條妙計,不如釜底抽薪,釜底抽薪,我怎麼忘了?”
“這麼大的漏洞,我竟沒想到!”
……
片刻,張百之走進書房時,正見到司城豐元揹著手,在書房裡踱步,越走越急,眉頭緊鎖,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張百之行禮道:“王爺!”
司城豐元猛地停止踱步,急切地來到張百之面前,臉色變得很是蒼白,眼睛裡卻是一片寒意,道:“張知事,我想問你,如果我是太子,現在的情形,我應該怎麼做才能順利登基?”
張百之被他劈頭一問,錯愕地道:“王爺,皇上雖然聖體違和,卻是沒有性命之憂,太子暫時沒有登基的機會!”
司城豐元幾乎大罵:混蛋糊塗蛋,他陰惻惻地問道:“如果太子要製造機會呢?”
張百之一怔,接著臉色一變,竟也變得煞白。
司城豐元逼問道:“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張百之心懷僥倖道:“如此滅絕人性豬狗不如,難不成,難不成……”
司城豐元眼裡閃過一絲厲色,道:“哼,皇室爭權,本來就無兄弟無親情無骨肉。他有什麼不敢?”
張百之看向司城豐元,只從他眼裡看到一片狠厲,頓時瞭然,如果換位相處,自己面前這位王爺,一定會這麼做,而且,說不定會早就做了,而且做得很徹底很乾淨。
司城豐元懊惱地道:“他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只看他有沒有想到而已。如果他已經做了,我們可是什麼都晚啦。”
張百之深以為然地道:“王爺說的是,咱們得趕緊應對。不論如何,皇上不能有事!”
他們都怕太子釜底抽薪,對皇上不利。如果皇上薨逝了,那太子登基就名正言順順理成章。只要太子登基了,那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就更加難辦了。
司城豐元趕緊道:“張知事,速度傳信,叫宮裡的人做好防範。絕不對讓他得逞!最好能來個人贓俱獲!”
張百之應道:“是!”事關重大,他沒作絲毫停留,立刻出去了。
第二天,當雲霄由趙雷陪著,一撇小鬍子形象再到燕王府時,很快知道了昨夜的成果。
彙報戰果的時候,司城玄曦有些懊惱,本來計劃逃出一個,現在逃走兩個,實在不應該。只是當時的情況,除非是把兩個都殺了,但這麼一來,雲霄後續的安排就不能發揮作用,為了不影響這個計劃,司城玄曦只好放任那兩個人逃走了。
雲霄倒沒有什麼不悅,她甚至露出一絲笑意,很好,相信荊無言那邊已經有行動了。
司城玄曦這次沒有在停雲閣待客,卻是把雲霄請進了明月院中。雲霄在燕王府裡雖然住了有近半年,這院子卻沒有來過,並不熟悉。
不過,知道這兒並不是王府的重地,要論重地,應該是停雲閣和靜淵閣。看來,今天司城玄曦在這兒執行她,並不是商量什麼要事。
的確,該商量的都商量得差不多了,該謀劃的也謀劃過了,剩下的,也都無關緊要,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商量反倒更好。
其實司城玄曦覺得,若是雲霄願意,兩人在房間裡商量一下他們的終身大事才是他最想做的,只不過,雲霄既然不願,他自然不能勉強。再說,現在的雲霄,一身男裝,兩撇小鬍子,真要和她商量起終身大事來,還是會有些彆扭的。
不過這不妨礙司城玄曦的熱情。
走進廳裡之後,雲霄才發現司城玄曦面前的几上擺著茶葉,茶碗,茶壺,還有一個小小的火爐,上面一壺水還沒有燒開。
難不成,這位王爺要親自動手泡茶麼?
雲霄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含笑看著司城玄曦。
司城玄曦有點尷尬地道:“水還沒好!”
雲霄微笑。
司城玄曦真想用內力趕緊把那水催開,不時瞄過去。
雲霄笑道:“不著急!”
司城玄曦訕笑,道:“好久沒泡茶,有些生疏!”
雲霄笑著點頭,這話當然是實話,這位王爺不比荊無言,雖然也曾笑傲商場之中,畢竟不如荊無言這麼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