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切實際的幻想,到時候沒有好下場。
但是,兩個人心中都是冷笑不止。
司城豐元想,四皇弟蠢笨如豬,只憑給別人當槍使,我豈能如他一樣?
司城玄曦想,不要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若是你要大逆不道,我也不介意讓你像四皇兄那樣。
這時,小船靠岸,司城豐元淡然一笑,風度翩翩,負手站在船頭,看著司城玄曦的眼神無比親切:“五皇弟,請!”
司城玄曦氣度峭拔,笑容冷冽,上了岸。
兄弟兩人都是長身玉立,面如冠玉,風度卓然,但眼底深處,卻是各自冷靜淡漠,心中更是轉著千百個念頭。
就在這時,樓梯處,雲霄下來了。
司城豐元離去時怒氣衝衝,只是吩咐不讓人放她離島,卻並沒有禁錮她,她在這個湖心小島,還是絕對自由的。
她知道司城豐元氣得不輕,以為自己不免要在這裡住幾天了,但是沒想到沒過多久,就看見那邊小船再次出現,船上玄色衣袍,長身玉立,氣度凜然的,不是司城玄曦還有誰?
雲霄心中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
在內心裡,她是高興的,也是驕傲的。司城豐元的手段已經不是當初顧飛的那些小兒科的手段了,經過幾年蛻變,他是真正的皇家子弟,這皇家子弟不是指出身,而是指心機。
所以他既然出手,一定無跡可尋。司城玄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想到齊王府,找對方向,這是他的機敏;而他能這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出現在齊王府,這卻是他的無畏。他為了自己,明知兇險,仍不畏生死。
她如何能不高興?
可是,在高興之餘,她卻又擔心,司城豐元是謀定而動,而司城玄曦卻是匆匆應對,若是他落入司城豐元的圈套,這可真是自己害了她了。
她不禁在心中生出一種無奈的感覺,千算萬算,卻沒算到燕王府裡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內奸,若非這個內奸,她原本是很安全很從容,可以以不為人知的身份多辦成好些事的。現在,一切都到明面上來了。
看到司城玄曦快要到湖心島來,雲霄立刻下了二樓。湖心島從上島那兒到亭子周圍的地界,完全處於一片平坦真空地帶,沒有防護,也沒有可以遮擋的東西,這一段路,最是兇險。她不信司城豐元在這個時候讓司城玄曦到這裡來沒有存下別的心思。
所以,她不能讓司城玄曦走上這一片,哪怕是虛驚呢?再說,自己早點下樓來,就可以早點離開齊王府,這個齊王府,早一分離開,也少一分危險。她不怕危險,但她怕自己把司城玄曦拖進難以逃脫的危險之中。
司城豐元好整以暇地一指下樓的雲霄,笑道:“天下英雄大概都是惺惺相惜,聞聲而動的,你看,這正是我要為你們引見的路公子,路兄弟。他在樓上看見,竟然已經迫不及待地下樓來了,哈哈!”
“霄兒?”司城玄曦沒有聽他說什麼,這時候,他想到的和雲霄想的一樣,這一片,是真空地帶,如果司城豐元要對付他們,一定是在這裡,雲霄沒有修為,武功太低弱,他必須馬上去把她接過來。他猜到司城豐元還不知道雲霄的真正身份,所以叫的是霄兒,而不是雲霄。
“玄曦!”司城玄曦速度很快,雲霄在看見司城玄曦動了的時候,也加快速度跑了過來。
距離並不遠,只有幾十米,對於司城玄曦來說,原本只是幾個呼吸的事,但是,司城玄曦這裡才一起步,那邊滕衝猛地一揮手,就聽見嗖嗖嗖聲音不絕,在司城玄曦和雲霄之間的空地上,插著一簇箭支。
司城玄曦急衝的身形生生地頓住,如果他停得慢一點,下一支箭會在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讓他避無可避。雲霄也是一怔,她擔心的還是發生了,不過她的功夫不高,跑得也慢,並沒有司城玄曦這種幾乎迎著箭撞上的危機。
司城玄曦猛地回頭逼視著司城豐元,壓抑著怒火,壓抑著沖天的殺氣,一字一頓地道:“二皇兄?你什麼意思?”
司城豐元冷漠一笑,道:“五皇弟,為兄倒要問你是什麼意思!”
司城玄曦一指雲霄,沉聲道:“二皇兄,這位路三,正是我心上之人,你之前矢口否認我的王妃在你的府上,現在,你有什麼說法?”
司城豐元淡淡地道:“五皇弟,這正是我想問你的。這位路三公子,是我邀請來府中作客的,在我的眼中,她就是一個男子。我又不能透視,怎麼知道她是女扮男裝?你說你的王妃愛女扮男裝,我總不能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就懷疑他是你的王妃吧?你既然說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