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勢的,若是知道端木霖竟已經勾結了突厥,攻下了我兩座城池,又許以重利,他必會再反。只有替下他,才是一勞永逸。”
端木陽狠狠地道:“那混蛋,帶著外人打咱們的城池,禍害咱們西啟的百姓,真是鬼迷心竅!”
端木長安淡淡地道:“皇權面前,總有人不自量力。”又道:“他是算準我不會親征,這才肆無忌憚啊。”
端木長安之所以放藍宵露回去,有一半原因竟是因為早先被他打得聞風喪膽的突厥部突然捲土重來,而且神出鬼沒一般連下西啟邊境兩座城。
因為對方神速,又有內助,十分順利。
等戰報到京城時,那兩座邊城已經在突厥的手中了。端木長安氣恨之極,他胸有大志,想不日登上皇位後便發兵征戰,一統四國,沒料到一統四國之心尚未實施,突厥小國倒欺上門來了。
尤其是得知他們是與端木霖勾結,得了準備情報,才這麼不費吹灰之力時,對端木霖實在是恨不得馬上把他正法。
可端木霖既然有心想染指帝位,也不是易與之輩,竟是一點把柄也沒有留下。他只得另派將軍去抵擋突厥的侵襲,這冊妃之事,卻是再也耽誤不得了。
他一日不登皇位,終是有些不便。
雖然他現在已經握住所有的皇權,實際上已與皇上無異,畢竟還是少了那層名份。冊妃之後,父皇禪位,他才能真正放開手腳。
不管藍宵露來與不來,他已經計劃冊妃,藍宵露的到來,不過是適逢其會,所以,藍宵露的離去,於他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眾多皇兄皇弟之中,除了端木陽,別人都態度曖昧,明哲保身,端木霖竟使人在朝堂之上就突厥攻陷城池之事大做文章,指責端木長安太子監國不力。這簡直是明火持杖的挑釁。
但是現在,端木霖還不能動。
端木長安表面輕浮沒正形,其實心思慎密之極,京畿衛和皇城守備軍,是他的左膀右臂,胡守成的“聰明”,讓他敲了一回暫時老實,他卻已經不再信任了。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再和司城玄曦結仇,再說,他與司城玄曦並沒有什麼仇,不過是東夏西啟兩個實力相當的人彼此不太服氣想要一較高低,就好比兩個江湖高手,想要和對方切磋一下,壓倒對方聲勢一般。
那也是在有閒的時候,現在端木長安沒有這份心情了。再說,他要設計的已經設計,司城玄曦比他還會頭疼,他看戲就好。
回到北灼園,司城玄曦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會兒,莫永敲門進來。
司城玄曦問道:“怎麼樣?”
莫永搖頭:“整個陵州城,沒有看見一個幻影門的弟子。”
司城玄曦皺了皺眉,幻影門在陵州,至少有三十個門人,怎麼一個人也見不著?他的王妃隨著荊無言來到西啟被陷,他既沒有派人通知他,到現在也沒有見人影,他在搞什麼鬼?
莫永道:“王爺,咱們還照原計劃嗎?”
司城玄曦搖了搖頭,道:“我今天和嘉佑出去轉了一圈,情況似乎有變,先看看再說!”
莫永道:“是!”心裡卻有些不明白,什麼情況變了?
莫永不明白,司城玄曦卻是知道的,他和端木長安雖然相交不深,但是卻瞭解他,端木長安把訊息傳給他,無非是想引他來西啟,他在北澤的使臣隊伍裡,倒讓端木長安暗中的佈置大半派不上用場。
端木長安心中至少會有幾分惱怒,今天的迎接儀式,雖然以福王的身份是夠了,可以端木長安的脾性,又怎麼耐得住一直不露面來探探他的底,並順便看看,他的王妃陷在西啟的皇宮,他有多狼狽和憤恨?
既然端木長安沒有出現,那就說明,他有比算計自己更分神的事在處理,顧不上他了。
如果端木長安要冊封的妃真的是他的王妃,端木長安必來,既然他沒來,應該是事情有變。
司城玄曦道:“不管怎麼樣,你繼續留意,咱們的計劃,推遲兩天。等我命令!”
莫永道:“是!”
莫永離開後,司城玄曦看著窗格,輕輕嘆了口氣。
端木長安這招陰狠,讓他不管怎麼做都處在被動。在西啟的這些倒也罷了,難的是即使救了人回去,還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無言那邊沒通任何訊息,他既然在北澤的使臣裡,既有好處也有弊端,他不能連累北澤。
第三天,司城玄曦獨自出門,仍然是一無所獲,但是,在回到驛館的路上,收到了幻影門弟子轉過來的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