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金四肯定地道,“他帶著四個侍衛呢,四個算不算一群?”
藍宵露無語。
金四撓撓頭,道:“我說錯了麼?”
藍宵露點頭,一本正經地道:“你說的太對了,四個人絕對算一群!”
金四高興地道:“齊王爺一群,和晉王爺一群,就在那兒迎面碰上了,兩個人好像都不太客氣。可憐的大少爺喲,剛送走齊王,又要迎接晉王。三小姐,這兩個王爺,是不是都是衝著咱們二小姐來的?”
藍宵露笑道:“也許應該可能是,也許可能或者不是!”
“我看呀,晉王爺比齊王爺可有誠意多了,你看晉王爺到咱們府來得多勤快。”金四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藍宵露似笑非笑:“金四,不要亂猜,小心嘴招禍。”她站起來,“你跟二哥說一聲,我這就走啦!”她收起書,順手摸出個二兩的銀錁子,遞給金四,道:“拿去買酒喝!”
金四接過,笑得臉上像開了花,腰更是直不起來,眉開眼笑地道:“謝謝三小姐,謝謝三小姐!”
藍宵露也沒回清羽院,直接去找大夫人,吸取上次的教訓,她專走一些偏僻的小路,避開那些可能迎客的地方。
大夫人聽了秋萍的通報,臉色沉下,看見藍宵露,就哼道:“好大的膽子!”
藍宵露輕輕一笑,行禮道:“給母親請安!”
“你倒是若無其事,你想害死我們嗎?”
藍宵露道:“母親言重了,宵露怎能不為丞相府著想。正因為這樣,所以我讓秋萍這麼回報。”
藍夫人沉吟道:“怎麼說?”
“母親,齊王爺因為我長得像他的某位朋友,想讓我成為他那朋友的替代,所以才會頻頻到府。若我真是個丫頭,母親將我送了他,倒是省事了,可偏偏我不是丫頭;宵露遭遇不幸,即使告之真實身份,也只會讓丞相府陷入被動之中。”
“那你說怎麼辦才好?”藍夫人自然清楚,這就是目前她既無奈又惱火的問題。
藍宵露道:“母親,宵露倒有個想法。”
“你說!”
“母親,齊王爺到府,若是宵露不在,他也沒有辦法。但是,宵露不能次次都像今天這樣,謊稱不在府中,齊王爺也不會相信。不如,母親真讓宵露離府一段時間,那齊王爺以王爺之尊,想必不會再以宵露為念!”藍宵露想了想,懇切地道。
藍夫人覺得這倒也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她又皺起眉:“讓你離府一段時間,還要讓齊王爺不起疑,難不成要把你送去家廟?”
藍宵露輕嘆道:“家廟就在京城,如果齊王爺哪天得閒,騎馬不過一個時辰便可到。真要離府,母親就得讓我出了京城,這才能絕了齊王爺的念!”
“送出京城,我能把你送去哪裡?”藍夫人冷冷瞥了她一眼。
藍宵露一笑,道:“母親怎麼忘了,我娘是湖州人,只要母親對外宣稱,藍家三小姐隨了母親去外祖家住些日子,而我,作為藍三小姐的丫頭,自然跟隨而去,想必也不會有人起疑。這一切不是天經地義,順理成章嗎?”
藍夫人探究地看了藍宵露一眼,好像在刺探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藍宵露又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不過,母親一定知道,我娘已經十多年沒回過湖州,和外公早就失去了聯絡,更不知道外公是否已經搬遷。所以,雖然說是去外祖家小住,這一去,還是要有個萬全才好!”
藍夫人思前想後,覺得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是,她記得,二夫人多次向老爺請求回湖州探望老父,都被老爺拒絕,所以這件事,她還得向老爺請示。她緩聲道:“你且回去吧,我考慮一下!”
藍宵露行禮道:“母親,那宵露就先告退了!”
在聽到娘說起外祖父時臉上的愧悔,藍宵露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幫助娘回湖州一趟。而且,她也想弄明白,為什麼這個已經移情別戀的丞相爹,會為娘始終儲存著這個平妻之位。
既然爹爹已經多次拒絕娘要求回湖州看望老父的正當理由,說明這中間應該隱藏著什麼秘密。先前在明溪院,她就已經想過了,如果是娘提出回湖州,爹爹一定會拒絕,但由她在這種情形下提出來,爹爹即使多疑,應該也會有所鬆動吧?
如果大夫人說動丞相爹,去湖州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她得加緊自己的計劃,荊無名那邊,也要有所交代才是。
提出去湖州是一時之念,但這不表示她是衝動之舉。她來到這裡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