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楊雨薇被他溫柔得化不開的目光看得耳朵燒得通紅,佯裝鎮定的去看祠堂裡的牌位,她目光最後停在了一塊牌位上,“這是你祖父嗎?為什麼他的牌位和別人的不一樣?字跡不一樣,牌位的樣子也不同,還帶著花紋呢。”
“祖母說祖父在臨終之前就自己雕刻好了這塊牌位,還說等到他死了以後就讓南宮離把他安葬,至於祠堂裡的牌位,也是由南宮離負責的,和我的生父比起來,他好像更喜歡南宮離,反而對我生父不聞不問。好像當初他還想要廢了我爹的世子之位傳給南宮離,是祖母和他大吵了一架,差點拿刀把他砍死,他才沒有再動廢了我爹的心思。不過世事難料,在他死後幾年之後,南宮離還是用卑鄙又陰毒的辦法給害死了我爹。”
南宮曜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眼睛裡有著顯而易見的厭惡,他想不明白,為了榮華富貴就能肆意的踐踏別人的性命嗎?連親生哥哥都不放過。
楊雨薇緊緊的盯著那張牌位看,越是看就越是覺得處處透著詭異,邊上雕刻的那些花紋似曾相似,仔細一想又覺得沒見過,只是看到那樣的紋路真的覺得心裡特別的不舒服,她忽然頭暈目眩,咚的一聲跪倒在了那張牌位前,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隨時都有性命的危險。
南宮曜大驚,立刻扶住她擔憂不已的問道,“薇兒,你究竟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這個牌位我覺得很詭異,像是被施了什麼術法一樣。”楊雨薇忍者嘔吐說道,她想了想,直接咬破了手指,在她的絲帕上面將同樣的花紋給臨摹下來,沒有絲毫的差別。
“術法這一塊我不是很懂,可以拿去給太虛道長看一下,總之依著我的直覺,一定有問題。”她的第六感向來很準,從來就沒有錯過。
南宮曜說不清楚是什麼心情,對於那個從未謀面的祖父,他心裡其實沒啥感情,可是連牌位都有問題,他只覺得一陣陣寒意襲來,讓他背後的冷汗都溼透。那安陽王府裡究竟有著怎樣的陰謀,才會變成這樣?對於薇兒的話,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說有問題一般來說就真的有問題。
忍住心底的驚濤駭浪,他儘量冷靜的說道,“那我們先走吧,我們等離開了安陽王府找到太虛道長再說。”
兩人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陰謀重重的王府,直奔太虛道觀,將那張描摹下來的絲帕交到了太虛道長的手裡。
“道長,你看這上面畫的花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南宮曜面色嚴峻地問道。
太虛道長眯著眼看了很久,忽然猛地拍著腦袋,直接拿了一面鏡子過來,鏡子裡面立刻出現了紋路完全相反的花紋,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樣,手裡的拂塵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顫聲說道,“好陰毒的術法,你們從哪裡弄來的這些。”
“你能先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南宮曜手指緊握成拳,儘量不流露出異樣的情緒,直接問道。
“這是直接從活人的身體裡硬生生的將魂魄給抽出來,讓原主不得好死啊。”
“竟然有這麼陰毒詭異的術法?”楊雨薇毛骨悚然了,她以為這樣的術法只有在話本子或者鬼片裡才能看得到呢。
“把活人的靈魂給抽出來,那人不是就死了嗎?還能活著嗎?”
“如果再將別的魂魄塞進去,自然也是能活的,新的魂魄寄居在別人的身體裡面,只要再施以術法,也能活很久,不過這是一件很損陰德的事情,而且死後也會下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的。除非是將之前那個被抽出的魂魄再拿出來替他受罪,才能安然投胎。如果我沒猜錯,這些紋路應該是從牌位上給臨摹的吧,施了術法的人想要超生,牌位裡面肯定會有兩個人的生辰八字,一個是作惡的那個人,另一個當然就是那個替死鬼了,替死鬼的魂魄被作惡的人封印住了,直到現在都不能超生,太可怕了。”
太虛道長搖了搖頭,“這樣陰毒的術法原以為已經絕跡人間了呢,誰能想到還會重現人間。那個被生生抽離魂魄的人未免也太可憐了,恐怕就連死了都不得安寧,真是作孽啊。”
“那怎麼知道被抽離出靈魂的人是誰呢,究竟在什麼時候靈魂被抽離出來的呢?”南宮曜繼續發問道,他心裡升起了強烈的預感,或許正是因為祖父的身體換了一個靈魂,所以他才會對自己的生身父親那麼的不上心,反而對南宮離那麼看重,因為從實際意義上來說,他的父親根本就不是祖父的兒子,南宮離才是。
“只要找到其中一個人的生辰八字,拿到老朽這裡來作法,就能看到究竟是誰使出了這麼陰毒的術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