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
謝廣隆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回大將軍,在鎮北將軍麾下任中郎將。”
劉修點了點頭。謝廣隆出身馬賊,又沒有任何背景,這些年能升到中郎將已經算是順利了。不過,既然他今天看到了這位故人,不妨送他一個機會。“多年未見,謝中郎尚能戰否?”
“大將軍,末將能戰。”謝廣隆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咚咚”作響。
“趙子龍將軍在陣前飲酒,無暇作戰。著你暫行鎮北將軍之職,擊殺蹋頓,重重有賞。”
謝廣隆兩眼放光。大聲應喏。趙雲的部曲上前,將趙雲的戰旗交給謝廣隆。謝廣隆接旗在手,一拉馬韁。戰馬人立而起,謝廣隆高舉戰旗,放聲大呼:“勇士們,隨我衝鋒——”
“喏!”趙雲的部下轟然應喏。謝廣隆鬆開馬韁,戰馬撒開四蹄,向前狂奔而去。五千騎士緊緊的跟著趙雲的戰旗,開始加速。
劉修對張遼點了點頭:“文遠,你也跟上去。小心護衛謝中郎。”
張遼應了一聲,撥轉馬頭,跟了上去。謝廣隆一看是大將軍身邊的小將,一邊賓士,一邊大聲問道:“大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張遼大聲叫道:“大將軍著我來護衛謝中郎,確保謝中郎無恙。”
謝廣隆感激涕零。多年前,他是居庸關都尉。曾經接待過還是普通士子的劉修,現在劉修成了大將軍,居然還記得他,不僅給他立功的機會,還讓身邊的親衛來保護他。這可是一個莫大的榮幸啊。他興奮不已,和張遼並肩而馳,胸中熱血沸騰,只待廝殺。
蹋頓率領主力迎上了呂布,呂布的前面頓時變得密不透風,一匹匹戰馬迎面奔來,怎麼殺也殺不完。呂布見蹋頓開始拼命,立刻下令全軍收縮陣型,他親自在最前面搏殺。一時間,他成了烏桓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無數的烏桓人向他衝殺過來,要將這個殺死了他們無數同伴的漢軍斬於馬下。呂布夷然不懼,手中戰戟上下翻飛,刺、割、推、咬、啄,各種jīng妙技法層出不窮,將一個又一個想要搏命的烏桓人斬於馬下。
鮮血潑灑在他紅sè的大氅上,潑灑在他英俊的面龐上,讓他變得更猙獰。
魏續兄弟護在呂布身邊,也是渾身浴血,他們嘶聲吼叫著,提醒著身後的將士小心護衛呂布。呂布衝殺在最前面,對士氣是莫大的鼓舞,同樣也是最鋒利的箭頭,可要是這枝箭頭被折斷,那可能就是一個災難。眼下烏桓人越來越多,怎麼也殺不完,他們擔心呂布可能因為力竭而失手,因此越發的小心。
就在這時,陣後響起了漢軍特有的戰鼓聲,魏續鬆了一口氣,大將軍派人增援了,這下子贏定了。他又看了一眼烏桓人的中軍。難樓的戰旗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出動的現象,看來難樓已經被趙雲穩住了,這場惡戰,只要搞定蹋頓就行了。一想到此,魏續又著急起來,如果蹋頓的首級被別人拿了去,我們豈不是白乾了?
“奉先,奉先!”魏續大聲叫起來。
“什麼事?”呂布有些惱怒的叫道。他雖然驍勇,可是戰陣之上,豈容分心。刀箭不長眼,管你是什麼大人物,一不小心,照樣斃命。
魏續一邊喊叫著,一邊向呂布靠了過去。呂布見狀,也只好放慢了速度,由其他的戰士衝到最前面。兩人齊頭並進,魏續把觀察到的情況一說,呂布也緊張起來。他冒險跳上馬背,四處一看,只見鎮北將軍府的騎士在趙雲戰旗的引領下,劃出一道弧形,向蹋頓的後陣殺去。
呂布勃然大怒:“子龍不厚道,他這是要搶我的功勞嗎?”
“子龍將軍在陣前和難樓飲酒呢,這是其他人。”
呂布更火了,破口大罵:“哪個豎子這麼大膽,敢搶我呂布的功勞?等打完仗,看我怎麼收拾他。”他憤憤不平的放下戟,cāo起雕弓,搭箭在手,向對面急shè。
呂布含怒出手,箭聲凌厲,那些烏桓人雖然極力躲閃,急切間卻哪裡閃得開,紛紛中箭落馬。呂布手不停揮,目光所及之處,凡是有點價值的目標皆在他打擊的範圍以內,片刻之間,數名烏桓勇士被他shè落馬下。
烏桓人士氣一滯,漢軍卻是士氣大振,他們吼叫著,再催馬力,向前狂奔。
在另一側,謝廣隆和張遼率領鎮北將軍麾下的戰士向蹋頓的後陣飛奔。
蹋頓很快看到了這一切,他不知道趙雲正在和難樓喝酒,只知道趙雲的戰旗正在向他趕來。在北疆的漢軍邊軍中,要論兇悍,呂布首屈一指,可是要論綜合實力,趙雲也許是唯一能和呂布並駕齊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