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遠處。“遠處還有jǐng戒的騎兵,這人不僅是個武官,還是還是個身份尊貴的武官,莫非是衛將軍曹cāo?除了他之外,我還真想不出洛陽誰有這樣的威風了。”
風雪從船艙裡走了出來,正好聽到劉淵的話,連忙提醒道:“阿牛,衛將軍雖然官職沒有你父親高,可他是你父親的好友,待會兒見了面,你可不能無禮。”
“唉,阿母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呢。你進艙去,河上風大,這兒的風和草原上不一樣,溼冷溼冷的,別把妹妹凍了。”
風雪滿意的摸摸劉淵的頭,轉身進艙去了。劉淵卻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母親如此親暱的觸控有些丟人。
船靠了岸,劉淵注意到了站在岸邊的文丑,更加戒備起來,就連鐵狼都有些緊張起來。他招呼隨船護衛的那些鮮卑鐵衛小心。這些鐵衛在馬背上穩如泰山,可是坐上了船卻有些狼狽,一大半人臉sè發白,還有幾個已經伏在舷邊嘔吐起來。不過一聽到鐵狼的命令,只要還能動作的人都立刻進入了jǐng戒狀態。
劉淵也悄悄的把戰刀挪到了順手的位置,同時握住了弓。呂小環一看這氣氛不對,不等船停穩,她一個健步先跳上了岸,大步向文丑走去,兩步走到文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哪家的侍衛?”
文丑被這個一臉嚴肅的小姑娘逗得差點笑出來,忍不住反問道:“你又是誰?”他知道對面來是劉修的妾胡夫人風雪和兒子劉淵,是小天子口中親切的阿牛弟弟,不敢怠慢,可是對這麼一個侍女,他卻沒有必要不低三下四的,天子的侍衛難道還不如驃騎將軍府一個庶子的侍衛?
“我是五原太守呂布的獨女,呂小環。”
文丑一愣,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本以為是個侍女,沒想到卻是呂布的女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呂小環昂著頭,很傲氣的說道:“你們又是誰?驃騎將軍的胡夫人馬上要登岸,如果沒什麼事,請你們暫避一下。”
“要是我們不讓呢?”小天子在顏良等人的陪同下,快步走了出來,笑著問了一句:“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衛將軍的兒子?”
“衛將軍?”小天子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怎麼,整個洛陽就只有衛將軍還入你們的眼?”
“這倒不是。這是驃騎將軍家的人,似乎除了衛將軍之外,我們都不需要避讓。”呂小環惡狠狠的瞪著小天子:“你究竟是誰,再不說,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喲,阿牛從哪兒找來的這麼兇的女子?”小天子撲哧一聲笑了,剛要再說,文丑連忙上前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小天子眉毛一挑:“原來是呂布的女兒,怪不得呢,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呂小環一聽這少年居然直呼其父的名字,而且出言不遜。頓時大怒,衝上前,抬腿就踢。文丑哪能讓她得逞。閃身攔在小天子的面前,和呂小環交起手來。不過他知道呂布的厲害,不敢下死手。守多攻少,只是護得天子周全便可。
一見岸上呂小環和對方動了手,劉淵也按捺不住了,大吼一聲:“給我打!”吼聲中,他拉開硬弓,搭上箭,就要下手。虎賁郎們一看這個架勢,嚇得大驚失sè。呼啦一聲全亮出了武器,片刻之間,數面盾牌就擋在了小天子面前。
“住手!”鐵狼一看到盾牌上那散發出皇家氣象的盾牌,頓時知道搞錯了,連忙一手扣住劉淵的箭,一手攔住拔出刀就要往岸上衝的鐵衛。那些鐵衛動若猛虎,可是停也停得非常利索。一聽到鐵狼的吼聲,他們瞬間就停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阿牛,你怎麼還是這麼魯莽啊。”小天子分開虎賁郎,大步向岸邊走來,一邊走一邊高聲叫道:“看到我也要動刀嗎?”
劉淵聽得聲音熟悉。不禁愣了一愣,定睛一看,撓了撓頭,終於想了起來,他歡呼一聲,一躍上岸,飛奔過來,衝到小天子面前,張開雙臂,剛要將小天子抱住,忽然想起眼前這個已經不是那個阿協,而是君臨天下的天子,連忙剎住步子,張開的雙臂抱成拳,躬身拜了下去。
“草民楚王孫,驃騎將軍子淵,拜見陛下。”
小天子嘴角歪了歪,哈哈一笑,俯身將劉淵摟在懷中,用力的拍著劉淵的背。“阿牛,這裡沒有陛下,只有你的阿協大兄。好小子,幾年不見,長得真夠壯實,快跟我一樣高了。”
劉淵憨憨的笑了兩聲,尷尬的撓撓頭。他這些年在草原上過,為了方便,頭髮也和普通的鮮卑孩子一樣剃成了髡頭,入了漢境才開始留頭髮,勉強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