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一二樓的樓梯,在三樓的樓梯口就蹲下了身子,仔細的觀察著樓梯臺階上的痕跡,一分鐘左右以後,他似乎有點失望的起了身繼續上樓。
抬手掀起黃色的警戒線黑楚文推開案發現場的房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讓他微微皺眉。現場已經被勘察的很仔細了,證物該拿走的也都被拿走,他站在沙發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大灘的血跡足有十分鐘之久,隨後,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辨認出北方的位置以後,就伸手在空中虛畫咒符,低喝:“收”
好半天,黑楚文的手就停在半空中一點反應沒有,他有點納悶,就又畫了一次符咒再低喝:“收”
“怪了,怎麼回事,還不到十二個時辰就沒了?”他自言自語著的時候,目光落在了沙發上面。隨後走到跟前蹲下來幾乎快要把臉都進貼上去的觀察著。
據法醫說,死者是在活著的狀態下被挖去了雙眼,可為什麼沒有掙扎的痕跡?屍體上也沒有被捆綁的痕跡,死者似乎沒有痛覺了。能做到這一步想必是用了麻醉藥一類的東西,不過似乎還有很矛盾的一點。如果是在活著的時候挖去眼睛,那嘴、耳、鼻是什麼時候挖的?難道說,兇手挖去了眼睛以後,等著死者活活疼死或者是先開膛破肚以後再挖去剩下的五官?這順序問題似乎很重要。自己所熟悉的法術門類中也沒有這種東西啊,難道說,是邪門歪道?
黑楚文正想的出神,口袋裡的電話嗡嗡了起來,見到是組裡的號碼,就接聽說道:“組長?”
“你在哪呢?”
“外面。”
“屍檢報告出來了,馬上回來開會。”
黑楚文有些興奮,他也在等待著屍檢報告,於是就放棄了一整夜都留下來勘察現場的打算,急匆匆的離開了。
趕到警察局會議室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不少兇案組的人,兩位組長見人回來的差不多了,就把門關好,請法醫詳細的說明情況。
”大家請仔細的聽,在我沒有說完之前不要打斷我。”法醫看上去非常的疲憊,站起身來走到會議桌最前面,繼續說道:“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說白了就是嚇死的,死亡時間是下午的13:00左右。死者的五官被利器挖割,從傷口的深淺和角度來看,兇器應該是手術刀。不過,兇手並沒有從醫經驗,這一點可以在下刀的角度看出來。我先來說一下整個順序。首先,兇手用刀挖出了死者的兩隻眼睛,待被害人死亡以後,才割掉了耳朵、口、鼻,隨後從屍體的胸口開始下刀一直到肚臍的位置。死者的心、肝、脾、肺、腎都被切掉了一小塊,死者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腳趾前段也被切下了三到五毫米,頭髮也被剪掉了一部分。被挖割下來的五官和切割下來的內臟我們在現場周圍並沒有發現。從屍體上的刀口來看,兇手在作案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猶豫,非常的利落準確。除了以上這些,我們在屍體表面和內部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沒有傷痕和淤血,也沒有任何藥物反映。就是說,死者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被挖去了眼睛活活嚇死。”
會議室裡安靜的讓人覺得壓抑,兩位組長那眉頭皺成一團,臉色越來越難看。其他的組員們不少人都在使勁的吞嚥唾液,似乎在視覺上無法承受那些屍體的照片。黑楚文坐在最後面,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知道在想什麼。
首先打破這沉默的人是兇案組的組長,他說:“透過專家的判斷,我們可以知道兇手應該在四十到四十五歲之間,身高在175公分到180公分之間。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兇手很可能是死者的熟人。兇案組這邊的人抓緊調查死者的人際關係網,反黑組安排一下人手去調查死者叫的是哪家飯店的外賣。小甲小乙你們去查一下檔案,看看以前有沒有類似的案件。大家要謹記,兇手殘忍冷靜,甚至有可能在精神上不正常,全為了確保工作的安全性,現在要編成兩人一組進行調查。等一會兒會發給大家小組名單。”
接下來,兩位組長佈置了一些緊要的任務,會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散。黑楚文接到了分配小組的名單,就像他預料的那樣,自己沒有搭檔。這不奇怪,他在眾人眼中幾乎和文職差不多,只是跟在組長身後打雜而已,沒有人願意跟一個毫無能力的人一起工作。要不是這一次的案子上頭太重視而發動所有組員都參與其中的話,他還是和以往一樣,坐在辦公室裡收集收集資料。
黑楚文磨蹭了好半天,等其他人找到自己的搭檔走了以後,只剩下還在收拾東西的法醫和他。黑楚文起了身慢悠悠的走到法醫身邊幫著他收拾一大堆的東西,剛要開口說話,就見組長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