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沒有反抗,並沒有感覺出什麼來,而黑衣在大漢的手中扭曲掙扎著,卻感覺到那沉重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又是噴出一口鮮血來。
大漢的腳步聲,踩在石板路上,發出很是沉悶的聲音,和風聲相輝映,很是協調。
出了宮殿,沿著石板路,登上一段十分崎嶇的山路。
這段山路,其實,在楚逸看來,根本不可能稱之為路了。
但是,在這個大漢來說,這就是路。
一步一步,走的很是沉穩。
走了一半時,楚逸朝山下看去。
他看到了一樣東西。
一個旗杆。
在山下遙遠的地方,他看到了那個旗杆。
那裡,距這裡,只怕還要翻過兩個山頭。
旗杆處所佈置的,楚逸和黑衣都過不了,更不用說這裡了。
但是,在這裡,也讓楚逸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和黑衣,現在,的確是已經到了蠻山的深處,蠻族的核心位置了。
崎嶇的山路,對著大漢來說,並不算什麼,沒過多久,大漢,便登上了這座大山,來到了山頂。
雖然沒有切實的看,但是,楚逸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站在這裡,可以俯視整個蠻族大地。
這裡是蠻族的最高地。
高處不勝寒,即便是楚逸,也能感覺到,在這裡略有寫寒冷,但是,他不知道,大漢那著上身,是怎麼避寒的。
而和這寒冷極為不協調的是,在兩旁,種植著各式各樣奇異的花卉,他們迎著這寒風,反而倒是,更加的盛開。
青石板的廣場,和先前在那旗杆處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在廣場之後,不在是那座峽谷,而是一座巨大的雕像。
雕像高入雲端,俯視著整片蠻族大地。
雖然看不清這個人的面容,但是楚逸知道,這個人,就是蠻族的人,蠻族的老祖宗。
黑衣大漢到了這裡,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極為尊崇而嚴肅的氣息。
緩步而行,沒有半分急迫,便行至了雕像前。
在雕像前,是一個古老的祭壇,祭壇之上血跡斑斑,那些已經發黑的血跡,證明,已經有很多人,或者是獸死在這裡,用來祭奠了蠻人的老祖了。
楚逸嗅到那令人作嘔的腥味,心中的感覺很是不好。
或者,在不久之後,他鮮血,也要印記在這祭壇之上了。
大漢將他放在這祭壇之上,那股刺人的腥味,在剎那間,卻使得楚逸瞬間情形起來。
絕對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在無極大陸的情況,和這裡相似,同樣是危險萬分,但是自己和黑衣,不仍然逃了出去。
現在一樣。
巨大的棋盤,各種戰術,在楚逸的腦子,如同大河一般的,迅速的流淌而過。
來回了好幾遍,楚逸並未發現有什麼可以利用的辦法,至少在目前,是沒有。
但是,楚逸並不氣餒,他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群蠻人修為雖然強大,但是,卻並未有什麼戰術,從他們攻打逸城的時候,就可以看的出來。
這或許是楚逸的機會。
大漢將楚逸和黑衣放在那祭壇之上,便離去了,那股如山一般,強大的壓力,也消失了。
楚逸和黑衣,掙扎著坐在祭壇上,楚逸遞給黑衣一顆藥丸,這是他從楚王朝離開時,楚劍給他的,用以恢復體內元氣,疏通血脈。
“你先服下,到時候,聽我命令。”楚逸的雙眸之中,閃出了一絲紅光。
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兩個人,兩個修為堪比武宗級別的強者。
即便是死,我也要帶上你幾個人。
黑衣接過藥丸,仰頭吞下,並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大漢似乎並未看見這一切,或者,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多以,他並未勸阻,只是任由楚逸和黑衣從那裡折騰。
大漢緩緩的下山而去。
整座大山,本來就寂靜無比,此刻,顯的更加寂靜無比。
偌大的廣場之上,此刻,只剩下了楚逸和黑衣兩個人了。
雖然沒有人看守,但是,楚逸並沒有生出想逃跑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地方,他們是跑不出去的。
跑了,也等於是白白浪費體力和jīng力。
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