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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藥,傅天傑表示自己要睡了,要藍初夏也去休息,藍初夏卻還是不肯走。「你快點回你自己房間去,別煩我。」「我不放心你,我要留下來。」抱來了被子,藍初夏把它鋪在床側的地上。「你別亂來,睡地上要著涼,你是不是想跟我一樣?」又抱了一床毯子來鋪上,藍初夏說道:「這樣就不會了,你著涼是因為你太累了,身體虛弱所以病毒趁虛而入,我可不一樣。」傅天傑實在沒有力氣阻止他,熄掉燈,兩個人都睡下了。心裡牽掛著傅天傑,藍初夏睡不踏實,半夜他會醒了,急忙去看傅天傑。傅天傑睡的很沉,呼吸均勻,藍初夏輕輕摸摸傅天傑的額頭,發現他還微微有點燙。看著黑暗中傅天傑沉靜的睡顏,藍初夏忍不住又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即使是在病中,那張英俊的臉依然充滿魅力,吸引著他的目光。不知什麼時候起,當藍初夏近距離地感受到傅天傑的氣息、體溫時,已經不會再心慌意亂,也不再介意碰觸他。拋開曾經的過往不談,藍初夏自從進到傅天傑的家之後,他知道傅天傑對他很好,冷傲面容下的體貼是真誠、溫暖的,而現在,藍初夏願意靠近他,想要被他溫暖,也溫暖他。第二天早晨,傅天傑醒了,藍初夏比他醒的更早,此時就趴在床邊,下巴支在床上。「你知道你像什麼?就像『打地鼠』的遊戲裡,從洞裡冒出頭來的地鼠。」看著藍初夏黑的發紫的晶瑩眼眸,傅天傑忍不住說道。抬手摸摸傅天傑的額頭,還是燙的,藍初夏露出憂慮的神色:「還沒退燒,不是說打針就會好嗎?」「沒那麼快。」扶傅天傑進浴室去梳洗,藍初夏又去做早餐,聽到傅天傑邊洗臉邊嚷餓,他在廚房偷笑不止。藍初夏做了雞蛋三明治,又熱了牛奶。傅天傑吃飯的時候說道:「你上學去。」「今天星期六。」傅天傑「咦」了一聲,露出懊惱的神情。醫生來了,又替傅天傑打了一針,送他到門口時,藍初夏擔心地問道:「醫生,他的燒怎麼還不退?」醫生解釋說主要是之前太勞累了,恢復需要時間,叮嚀藍初夏定時給病人吃藥,做冰袋替他降體溫,注意觀察他身體的情況,如果有異常及時和自己聯絡。接著,葉雅彥也來了,傅天傑留他下來繼續處理公務。看到傅天傑病成這樣還想著工作,藍初夏有心勸他,又說不出口。察覺到藍初夏的情況,葉雅彥悄悄告訴他,「天傑是這樣的,只要一接case就全情投入,不處理完他不會安心。你放心,他自己心裡會有分寸。既然他有心,就讓他繼續好了。」見臥室裡兩個人又開始討論案情,自己幫不上忙,又捨不得離開,藍初夏拿了課本,在臥室門外靠牆坐了下來,一邊看書一邊聽。傅天傑頭頭是道地分析案情,一邊講,葉雅彥一邊記錄,偶爾插一句。傅天傑雖然在病中,思路卻相當清晰,撥絲抽繭層層深入,一一指出疑點和問題。「這麼看,勝訴不是問題。」傅天傑笑道:「當然。不過,現在的關鍵是找到對方的資金帳戶,否則就算勝訴,損失無法彌補又有什麼用。」「法院可以強制實行。」「他們一口咬定沒有錢,強制有什麼用。」「現在就只有等偵探社的訊息了。」「雅彥,你回去吧。星期一我們整理訴狀。」「你可以嗎?」「有什麼不可以的。」葉雅彥無奈地笑了笑,開始整理手邊的資料。送葉雅彥走後,藍初夏拿水來給傅天傑喝,在一邊嘆道:「當律師真不容易。」「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對了,考生,你打算考哪個專業?」「我……還沒想好。」「仔細想清楚。」「知道了。」傅天傑躺下來休息,不一會又睡著了。藍初夏守在床邊,見他臉色平靜,想到傅天傑說過星期一再工作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時間他不會再工作,自己不由安心了。聽藍初夏說要去做晚飯,傅天傑問道:「你不會又要做白粥吧。」「醫生說要你吃清淡一點。」「能不能加點別的。」見生病的人似乎是在撒嬌,藍初夏覺得好笑。傅天傑在傅家是老小,不知道他有沒有向他的哥哥姐姐撒過嬌。藍初夏想傅天傑這樣的男人應該很少做這種事情。藍初夏把冰箱裡的蝦取出來,剝殼、剔腸,再稍微醃漬一下,他打算炒個豆瓣蝦仁來配白粥。聞到了炒豆瓣醬的香味,傅天傑食指大動。「好吃嗎?」傅天傑點頭:「不錯。沒想到你還會這個。」「我只是會做家常菜而已。」「家常菜很好啊。」「聽瑤姐姐說你也很會燒菜。」傅天傑嗯了一聲:「難得,老姐說我的好話。」「她一直都稱讚你。」「等我病好了做給你吃。」藍初夏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吧,你那麼忙。」傅天傑吃飯的動作停了一下,低垂的眼睛裡掠過一絲暗影,然後說道:「說的也是。」晚上,藍初夏還是睡在傅天傑床邊的地板上,傅天傑覺得不妥,「小夏,回臥室去睡。」「我沒關係。」「這樣不好。」「真的沒關係。」傅天傑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