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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主定能找到如意郎君。”林語軒耳朵自動過濾了圖清汿的話,笑著跟裕親王舉杯一飲,“再者皇上眼光極好,公主的婚事只怕皇上已經心中有數了。”

“林額駙這話說得倒是滿,你又怎麼知道皇兄心裡的意思?”圖清汿不屑地笑了笑。

林語軒淺淺一笑,沒有接話。

“今日的酒不錯,可是最近進貢的新酒?”徒清汮連忙轉移了話題。

“回王爺,這是茜香國進貢的東西,總共就只有十壇。皇上覺得難得與眾位王爺飲酒,便叫人開了五壇來。”戴權恭敬地回道,“皇上知道恭親王喜酒,已經命奴才送了一罈去王府了。”

“還是皇兄對臣弟好。”徒清汮連忙走出席面謝恩。

圖清汿忿恨地把杯中的溫酒送進嘴裡。這些年徒清澤已經漸漸掌握朝中大權,原來的舊臣已經逐漸被取代,雖說他的母家甄家還盤踞在江南,但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了。徒清澤登基時將諸位王爺的女兒榮養在宮裡,即便是被圈禁的二哥的女兒也不例外,卻獨獨把他的女兒排除在外。要知道,榮養在宮裡的公主與養在王府裡的郡主身份是差很多的,即便他與徒清澤不和,但對女兒的前程他還是很上心的。

林語軒有些不明白,不過還是按兵不動。

等著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徒清澤才帶著眾人去了御花園出席宴席。林語軒一走到御花園,就見到自己的妻子正與皇后說著話,一旁還站著幾個穿著各色宮裝的女子,其中就有薛寶釵。林語軒挑了挑眉,他與薛寶釵見面不多,但印象中似乎沒有見過她如此憔悴的樣子。

林語軒挑了挑眉,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薛蟠似乎已經被處斬了!怪不得薛寶釵一臉憔悴傷心。林語軒之前還以為皇帝會為了薛寶釵而放過薛蟠呢,沒想到竟不是這麼一回事兒。難不成皇上還有別的安排?

其實林語軒猜得不錯。薛寶釵如今雖然強笑著度日,但人後卻是每夜都在流淚的。她怨恨自己,即便做了皇帝的女人都救不了自己哥哥;但更怨恨賈家,要是當初他們肯出手相救,也許自己哥哥就不用死了!其實這也只是遷怒而已,薛蟠罪行嚴重,無論是誰都救不回來的了,但這明晃晃的道理也無法阻止薛寶釵對賈家的怨懟。新仇舊恨加起來,賈元春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漸漸步入危險之中。

林語軒很快就把目光轉來,與淑儀一同坐下以後,他偷偷握了握淑儀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掌還是溫暖的,才微笑著放開。他不愛淑儀,但既然娶了她,那就要應該一輩子對她好。

上元節賜宴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林語軒依舊在主客清吏司忙著翻摺子總結過往接待各個屬國的禮節偶爾還可以忙裡偷閒地翻閱幾本遊學雜記或者出遊志,日子倒也過得快活。淑儀最近也在忙著清點林黛玉的嫁妝,除了先頭去了的太太的陪嫁以外,林如海跟林語軒的意思是再多加三十六臺。看著那些新打的紅漆大木箱裡碼得整整齊齊的布料首飾,以及各種莊子熱湯的地契,便是淑儀也不得不驚歎林家底蘊的豐厚。

二月初二那日,宮裡便發出了一道旨意,允許宮中嬪位及以上的嬪妃返家省親,又下旨讓各家各府建造省親園子以迎接回府的諸位娘娘。

林語軒聽罷這訊息,便知道皇帝這是要開始辦事兒了。他透過視窗看向外邊,廊簷下的冰柱已經開始融了,估計世家裡也要有一番大動作了。不過好在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這一年他的目標就是把林黛玉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只是沒想到旨意不過下達了三天,等著林如海去棋社飲茶下棋、林語軒去了衙門以後,王夫人便帶著賈探春上門來了。因著是說給林黛玉添妝而來,淑儀也不好不見,不過她記得林語軒跟她講過,賈家的添妝很久之前就已經送來了,而這位二舅母又向來與他們不親近,卻不知此次這兩人前來有什麼事情。

賈探春有些緊張地理了理自己的髮髻,又撫平了衣角袖口,才跟著王夫人走進林府的花廳。她今日是特意打扮過的,做衣裳的料子都是今年第一批新晉上來的錦緞:上身是淡紫圓點撒花軟綢的小襖,下身是蹙金牡丹彩碟戲花羅裙,腳踩一雙繡白蓮花軟緞繡花鞋;她的長髮被挽起,簪了兩支鑑銀鑲南珠珠花的簪子。不得不說,時光洗刷過後,原本就初現美貌的女孩子已經漸漸長成為翩翩嫋嫋的姑娘。

賈探春原以為以自己的容貌絕對能比得過林黛玉,卻不想不過是兩年沒見,林黛玉的容貌就更上一層樓,她只穿著香色的褙子、綾裙,別了支粉色珍珠圓簪,便勝她千百萬倍。即便是坐在主位上那個長相清秀的公主,那通身的氣派也是她不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