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不過你以後可不準再用火箭炮轟紫禁城。”趙哲輕輕一笑,溫柔的攬住了她的肩頭。婆娑著她的頭髮,低聲呢喃道:“玲瓏,這一生中,聯最心疼的人就是你了。你為了聯,犧牲了太多。”
“和…”
“叫我趙哲吧,以後我只想聽見你叫我趙哲。”
“喂喂,你的手往哪裡放,趙哲?這可是在白天。”
“放心好了,太監和宮女們,都給你的火箭炮轟走了。”“嗚嗚,壞人,快放開我!”
數日後,沈府後花園中。
沈逸君正與一名官袍加身,雖然已經顯得有些老態,但神情氣質卻是飄逸又威嚴的老者相對而坐,品著由趙哲親自賞下的貢品大紅袍。
沈逸君那狹小的眼睛眯了起來。低聲道:“劉大人,不知今科考生中。有沒有出類拔萃,才華驚豔者?”
劉中雲,當今禮部左侍郎。此人乃是趙哲當初看好的官員之一,本來三十多歲,就已經做到了蘇州知府的地步。然而其為人網正不阿。到處得罪人。後來因為得罪了現在已經死去了的高官。最後被整的去了南蠻邊陲附近做了咋,知縣,多和土著打交道。
然而其才能頗為卓著,不但將那塊邊荒之地打理得井井有條,還在十年的時間裡發展出了一個貿易縣城。遢羅。緬甸等地的商人十分願意帶著珍貴的貨物而來。而大趙的商人。也是雲集於此,以這縣城為根據地,與那些外國人做起了買賣。尤其是一些翡翠生意。此地極為紅火。
一個邊荒小縣,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稅收抵得上半個省的富貴之地。然而高官的嫡系沈逸君卻並沒有放過他,在得知了此事之後,疏通了關係,將他調回了京城。派遣了自己的心腹去接手了那個縣城。而劉中雲,則是被丟在了翰林院當了個小小七品編修,一晃又是二十年。
二十年裡,他埋藏在翰林院那數量眾多的書籍中。最後融會貫通,修成了一本中雲雜談,從諸子百家的到佛經道藏,均在最公正的角度上一一點評剖析了一番,很多觀點都推陳出新,發人深省。而且屆時他已經六十餘歲,但思維不但沒有固化。還對當今社會上的很多新鮮東西學習,並發表了些許點評,例如大趙官方釋出的基礎數學,基礎物理等等。
雖然在有心人的打壓下。這本書沒有大規模的刊印。但卻是以手抄本的方式,向外流竄了出去,越演越烈,受到很多年輕讀書人的吹捧。甚至很多人上門來拜師。往日的事蹟,也被
也由此,此人的仕途不再有阻礙,一路高升到了禮部左侍郎的位置。雖說左侍郎上還有尚書,但禮部尚書是嚴彧兼任,而嚴彧內閣那邊要關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由此。禮部基本上都是由劉中雲代管。而嚴彧也是頗為欣賞劉中雲的才能和氣節,對他極為信任。
劉中雲這一生顛沛流離,可以說都是拜沈逸君這一系所賜,他的老師,以及沈逸君都極力對他打壓。然而此時,卻是安安穩穩的坐在了沈逸君的後花園中與之品茶聊天,不可謂是一件諷刺的事情。
“自古以來,每科都不乏才絕驚豔之輩。沈大人若想知道的話,過些天放榜就能知道了。”劉中雲不鹹不淡的頂了他回去,這次科考。劉中雲可是為皇上欽定的主考官。一科下來,多少才子要拜入他的門下,從今往後,聲勢必然大增。沈逸君也是心頭有些小小鬱悶。因為以前的事情,他可沒少得罪這劉中雲。然而此次,卻是皇上欽點讓他辦事情。就算是天塌下來。沈逸君也不敢拿皇上口諭聖言開玩笑。他哪裡聽不出劉中雲對自己的不滿,只得陪著笑臉道:“劉大人,不知此科有個叫衛哲的考生,成績如何?”
一聽他提得衛哲。饒是以劉中雲的城府。臉色也不由得微微一變。心中驚疑不定了起幕,毫無疑問,這個衛哲是今科他最欣賞的一介,考生了。不同於那些錦繡華麗外表下空洞內涵的文章 ,那衛哲不論是四書五經,策論文章 ,都是字字珠譏。每每能切中問題要害,直指本質。有些字句,讓劉中雲都有些沉思體悟。尤其難得的是。此子在這次科考新專案理科上,也有不俗的表現,成績驚人。聽說他在燕京鄉試中,也是名列頭名解元。
本來此子已經是劉中雲內定的此次科舉會試會元了,若是有機會在殿試中得皇上垂青,便能贏得連中三元的美幕
但是此時,卻聽的沈逸君突然提及衛哲。又怎能不讓劉中雲感到驚疑?但那驚疑,也只是在他臉上一閃而過。端茶喝了一口後才平靜道:“沈大人緣何提及衛哲?”
“不瞞劉大人,衛哲尖乃沈某好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