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貓永遠給人的感覺都是樂觀、天真、毫無煩惱,所有人和他在一起時,總會被他發自內心的快樂所感染,連鄧布利多長年沉寂的心也被他所帶動。在他們這群人看在,藍貓真的可能是上帝賜予他們的禮物。
“來,藍貓,喝下淨化藥水休息會吧。”鄧布利多少有地溫言細語道,作為魔法學院老一輩的大師,年輕時養成的糟糕的脾氣實在讓他的形象大大減分,索性鄧布利多也不太去講究表面上的那些東西了,一個人樂得清靜。藍貓雖然好動,但是平時還是很聽話的,鄧布利多叫他冥想時,他還是會乖乖地坐在那裡努力去學著所有的知識,哪怕他不是很懂不是很樂意。藍貓不是那種天資聰穎的孩子,但是這一年多院子裡每次漸漸增多的殘影,卻是鄧布利多實實在在看在眼裡的。作為陪伴自己那麼久的學生,鄧布利多看藍貓比那些想方設法試圖從自己得到些什麼的天才學生順眼多了。玩弄權術的把戲在他這個年紀和閱歷面前,實在是難以奏效。
“咦,小財迷。”藍貓突然瞅見門口出現的一個身影,然後雙掌抱著淨化藥水,嘴裡還含著瓶口,轉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鄧布利多老師。
看著藍貓一眨一眨的眼睛,鄧布利多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彷彿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去吧去吧,把他帶過來。”鄧布利多知道薩曼是藍貓在學院少有的幾位朋友之一。薩曼家裡只有一個子爵的頭銜,那還是他父親努力了半輩子才得來的貴族身份。薩曼本人心很好,也很精靈,但又不是那些貴族中所謂的聰明,那些只是令人厭惡的小把戲而已,所以鄧布利多還是很樂意藍貓與他來往的。有時候鄧布利多望著獨自練習的藍貓,心中也是極為不忍心的,總不能讓這個孩子一直陪著自己這麼一個糟老頭子吧。
“小財迷,你來這裡幹什麼呢。”藍貓看著眼前比他高出一頭的薩曼說道。“小財迷”是藍貓給薩曼起的外號,倒並非說是薩曼多麼貪財,只是薩曼父親是經商起家,薩曼從小耳濡目染,不知為什麼也對這些賬本之類的研究了起來,還時不時地去請教他的父親,有好幾次藍貓去找他時,他都一個人坐在桌子靜靜地學習。在藍貓眼裡,懂得很多經濟學的薩曼無疑是一個極有學問的人。
“來看你啊,我們先進去吧。”薩曼有著一頭棕色的卷長髮亮藍色的眼睛和挺拔的鼻子很和諧地搭配在一起。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標準的西方美男子的樣子,可惜薩曼不是生在大貴族之類的家中,沒有培養出貴族之間夢寐以求的那種蒼白色的面板。
“鄧布利多老師好,我代我父親布魯克子爵向您致以最真摯的問候。”薩曼用最正規的貴族禮儀向鄧布利多問候著。他不同於藍貓,藍貓可以在鄧布利多面前毫無顧忌,四處打滾,甚至於爬到鄧布利多懷裡去拉扯他最心愛的鬍子,他還沒有與鄧布利多親近到那種程度。
“嗯,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吧。”鄧布利多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是的,父親大人讓我來向鄧布利多老師您告辭的,多謝您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父親打算近日就讓我跟隨一些長輩出門了,所以今後就不能再來拜訪您了。”薩曼恭恭敬敬地說到。由於他經常來找藍貓玩,所以有時鄧布利多順手也會指導、傳授一些基本的魔法知識。之後被他父親布魯克子爵知道後,更是欣喜若狂,連著去了好幾次教堂,每每回到家裡都跟自己的妻子感嘆著自己唯一的兒子的好運氣。之前作為平民的他可是知道學習魔法的難度和花銷的,魔法師高貴的地位背後是普通人難以揹負的高額代價,而像霍德里爾學院更是大陸少有的幾座傳承百年的學院,能將薩曼送進去做個最普通的學生就已經是這個家庭的極限了。何況就算是普通的魔法知識,隨便找來的那些學徒、獵人的閱歷又怎能跟鄧布利多大師的見解相提並論。所以布魯克子爵一直教導薩曼要像對待師長一樣對待鄧布利多大師,千萬不能有任何失禮的舉動。
“嗯。”鄧布利多轉頭看著在草地上一個人滾著玩的藍貓,又是一陣無奈。
“藍貓,過來了。”藍貓聽後一個打滾,然後跳到了鄧布利多老師的懷裡,泥土和樹葉頓時沾滿了鄧布利多今天早上才精心整理過的鬍鬚。鄧布利多一邊慈愛地看著藍貓,用手撥去鬍鬚上的雜物。一邊對著薩曼說到:“嗯,其實年輕人就該多出去走走。”
薩曼垂著手虛心在鄧布利多面前聽著。
“咦,小財迷你要走了嗎?”藍貓一手抓著鄧布利多的鬍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好友。
“嗯,以後不能來看你了呢。”薩曼說到這裡也是有些傷感。像他們這種從商人變為貴族